朱由检脸色阴沉的环视众人,诸王凡事被其眼神扫过之人皆不由自主的心跳漏了一拍,有种险些跳出胸膛的感觉。
“怎么,没人想说点什么吗?”
等待了一会儿,见这些家伙还在死鸭子嘴硬,抱着不切实际的幻想,朱由检也没了耐心,最后问了一句,见诸王依旧沉默后便直接一挥手,立即有锦衣卫从厅外走了进来。
其手里还捧着一摞的卷宗,数量之多令其走动时都险些掉在地上。
看着抱着这摞卷宗走进来的锦衣卫,诸王心头忽然警兆大升,一种不好的预感在众人心头回荡了起来。
那锦衣卫捧着一摞卷宗来到了首座的朱由检跟前,小心翼翼的将手中卷宗一一放在朱由检右手的桌面上,待将东西放好后向朱由检行了个礼便退了下去。
朱由检随手从卷宗中拿出一卷缓缓打开,扫视两眼后便朗声念诵了出来:“天启三年七月,秦王系袭奉国中尉爵宗室子弟朱谊品,因妻子病重无钱医治,前往秦王府讨要拖欠了三年的年俸,秦王府不予,还命下人将之乱棍打出。
三日后,其妻病重过世,其本人也因被打伤势一病不起,不久便也随后离去。
而秦王府却瞒下了其离世的消息,依旧每年向朝廷讨要着属于他的年俸,直至今年为止依旧在收取着本属于他的年俸,而其本人早在四年前便死了。
堂堂宗室子弟,龙子龙孙,居然因为没钱给妻子治病,上门讨要应有的年俸而被人活活打成重伤最后伤重而死!
对于此次恶劣事件,不知秦王叔有何要解释的吗?嗯?!”
朱由检一把将卷宗扔到了秦王的脚下。
秦王朱谊漶浑身颤抖着将其捡起,看了一眼,当即便面色苍白的扑通一声向着朱由检跪了下来,半句话也说不出来,脸上尽是绝望之色。
朱由检见他这模样,也没有继续追问,冷冷笑了声便又随手从桌子上拿起了一份卷宗打开。
“天启二年九月,庆王系辅国中尉朱帅敏,因五年未领取到年俸向乡间地主借贷度日,后因还之不上卖身为奴,至今依旧在该地主家中艰难度日,庆王府却对此不闻不问,甚至还多次派人前去羞辱。
庆王叔,对于我朱家宗亲沦为他人奴仆之事,您有何感想?”
同样是卷宗扔到了脚下,庆王朱帅锌却连看都没敢看就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因为他知道,这事是真的,还是他亲口吩咐的为的就是想要尽快将那朱帅敏弄死,好彻底贪下他那每年300石的年俸。
只可惜,那朱帅敏倒是能吃苦,被那般对待羞辱都坚持活了下来,撑到了现在。
朱由检依旧冷笑,再次拿起一份卷宗,其他藩王见之身体也都迅速颤抖了起来。
就仿佛是在等待着被宣判的犯人一样。
他们自己做过什么事,他们心里知道的一清二楚,看陛下这意思,显然他们的这些肮脏事全都被他知道的一清二楚,也不知到底是东厂还是锦衣卫查的,竟如此详细!
就在众藩王忐忑不安之时,朱由检已经展开了第三份卷宗。
“万历四十五年,晋王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