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问了,就送你到这吧。”
池汐泽说完,把东西递给我就转身走了。
我盯着他离开的背影发了会呆,不知道应该思考什么。
来到车站坐上车,依着靠背望向窗外,却又看到他站在不远处。
我直起身望着外面,想看清楚是不是他,甚至怀疑是眼花了。
池汐泽见我一直盯着他的方向,眼神下意识地闪躲,随意插兜里的手也拘谨的拿了出来。
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别扭呢,自己送到半路走了,又悄悄跟着来。
感受到车子启动要离开的那刻,我不自觉地抬手,朝着他摆了摆,与他告别。
隔得太远,车子起步也快,我只看到他先是愣了一下,微抬的手还没来得及摆动,两人的视线就已经错开。
我没回头,轻靠回椅背,任由路边的风景随意入眼。
窗外不同的景象快速变化,我仿佛在领略时光的更迭,一生里会遇到很多人,但任何人都不能代替特定的那个人在岁月里留下斑驳。
本来想闭眼休息,但又怕错过下车的地方,只能拿出没什么作用的手机点点戳戳。
付逸杨倒是很会卡时间,正觉得无聊,想关掉手机的时候,他的消息就过来了。
“到哪了?”
昨晚好像告诉过他,我上午就回来,听他这口气,像是要见我。
“半路。”
“东西多吗?”
我撇头看了一眼放在脚旁边的手提袋,“不多,就一个袋子。”
“西车站?”
这孩子是不是没看清,我说不多啊。
我也轴,直接拒绝,“不用来,我自己回去就行。”
“找个理由见你,不行啊。”
我低头浅笑,不知该如何反驳他,“哪有什么不行的,腿长在你身上。”
“见面说吧。”
我没再回复,坐在后排又看手机又打字,居然觉得有点反胃,疑似晕车症状,我挪过视线看向窗外,心情渐好。
出了车站,远远地就看到付逸杨站在路边,他穿着一件浅灰色的卫衣,下身是淡色的牛仔裤,看着干净清爽,有一种专属于夏天的清冽。
待我走近,他伸手来接我手里的袋子,我也配合的递上。
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对提别人的袋子这件事这么执着,我也懒得问,随他喜欢吧。
“怎么炸毛了。”
付逸杨说着还用空闲的那只手揉了揉我的头发。
“这是蓬松,什么炸毛。”
我双手拿掉他的手掌,顺了顺被他揉乱的头发,早上用汐娜的洗发水洗头,洗完头发看着更多了,可能不太适合我。
发量太多也不行,扎起来扯得头皮疼,剪成短发又像个移动的鸡窝,真难搞。
付逸杨稍稍后仰,看着我后脖颈处覆盖的头发,随意问道:“这是要把头发留长吗?”
我下意识摸过头发尾梢,语气笃定,“不留,等冬天过完再剪。”
主打一个保暖作用。
付逸杨浅笑会意,打趣我,“照你这逻辑,夏天还不得剃个寸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