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京为皇上祝寿之人,统一被安排进了典客署。
身份更高者,住鸿胪寺。
木余到达鸿胪寺时,由鸿胪寺少卿亲自迎了进去。
谢绝了鸿胪寺少卿想要为他办接风洗尘宴的好意,木余在房里休息了一下午。
华灯初上,木余带着周伍出了门。
经过山谷匪寇事件后,周伍对木余的话,言听计从,从不会阳奉阴违。
木余用得十分顺手,做什么事,都喜欢带着周伍。
京城富饶,外面的纷乱波及不到这里。
楼房灯火辉煌,街道上人来人往,一派歌舞盛世的模样。
木余寻人问清路后,直奔城安街而去。
城安街青楼遍布,是男子寻欢玩乐的场所。
木余还是小木子时,曾听皇宫里巡逻的侍卫,谈及过此处,心神已久。
城安街内,三层高的红楼鳞次栉比。
楼门口,随处可见穿着鲜艳暴露纱裙的女子,招手娇笑。
木余新奇地一路走过,在最大的一座红楼下驻足。
百花阁,京城最大青楼。
上一届花魁选拔,四个中有三个出自此楼。
门口站立的女子,姿色都要比别处娇媚三分。
木余刚一站定,一个粉衣圆脸姑娘立即上前挽住了他的手,往里走去。
“哎呀,好哥哥,您多久没来了?奴都想死了。”
熟谂的语气,亲切又自然。
若不是木余知道祁梌第一次来京城,定然也要以为这具身体,是这百花楼的熟客。
粉衣姑娘把木余带到大厅而坐,有小厮立即端来热茶与点心。
服务周到又热情。
木余一闻,还是上好的新茶。
难怪这百花阁,生意这么好。
门口姑娘有眼色,人被拉进来,在喝了这免费的好茶,也没脸皮不消费就走。
“好哥哥,有没有相熟的姑娘?或者鸢尾给您介绍一个?”
木余摸了一把姑娘的小脸,笑道:“公子我第一次来,哪有相熟的姑娘,不就好妹妹一个?”
被木余噎了一句,鸢尾也不见发怒,反而愈发热情。
从善如流地在木余身边坐下,鸢尾娇笑道:“我见公子面善,还以为公子是常客呢,可能这就是奴与公子的缘分。”
木余笑着没说话,眼神看向前边正中央的圆形木台子。
鸢尾吩咐小厮备好酒菜,回头看到木余好奇的目光,笑道:
“公子来的时间可是巧了,今天正是我们楼里花魁之一牡丹姑娘献艺的日子。”
“说不定公子还能抢到牡丹姑娘抛的鲜花,进牡丹姑娘房里,与她说些体己话呢。”
因着这个原因,不止楼上的包间饱满,大厅里的桌子,几乎都座无虚席。
“那就借姑娘吉言了。”
木余哈哈大笑,掏出一锭银子丢给鸢尾。
这个姑娘聪明又有眼色。
知道他是新来的,立马改了态度。
举止有度,不会往他身边硬凑。
木余喜欢这样玲珑的女子,不吝啬自己的银子。
鸢尾脸上的笑,更浓烈了几分。
见木余有兴趣,挑着一些花魁们的趣事缓缓说着。
木余听着高兴,在鸢尾地服侍下,喝了几杯小酒。
脸上泛起潮红,嘴角噙着笑意,平凡的脸,蓦地有几分风流。
旁边伺候的鸢尾,一时竟有些看呆了。
这样出手大方的风流贵公子,若是能与他有一段露水情缘,那也是极好的。
鸢尾也红了脸,劝木余喝酒愈加勤快。
周伍站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真正成了一个木头桩子。
酒入口半壶,大厅里人群开始兴奋起来。
吵杂声愈大,被更加嘹亮的鼓声遮掩下去。
“牡丹!牡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