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对慕容白叹了口气:“人生在世,好色二字。”
“以王爷的功力,我至少还能再享福个十年。”
二十年也说不定。
“你有闲心在我这里费口舌,不如操心你自己。”
慕容白听不大懂离越前面在说什么,后面他听懂了。
赤裸裸地在他面前炫耀!
他连连冷笑,伸手进怀中,管家和顺安立刻警觉起来。
慕容白一扬手,只见他手中几张纸,飘飘洒洒地飞往离越身上。
“离公子!”
管家惊叫一声,却发现那些纸张竟然是银票。
“呵!管家你不用紧张,我不会对离越做什么,这些银票我不需要,就留着给离公子花吧!”
慕容白咬牙切齿,“也算是我走之前,留给离公子的礼物。”
离越任凭那些银票落地,没有去接,更没有去捡。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银票这东西,可都是钱,谁会平白无故出来撒钱?
就连离越他自己以前的座右铭都是:骗我感情可以,但不能骗我的钱,毕竟我可以多谈几段感情,但我实在赚不了几个钱!
慕容白向他撒银票,定有阴谋。
离越瞧了瞧那些银票,并没有什么异样。
慕容白倒是突然哈哈笑了两声,便扭头离去。
管家和顺安将银票捡起,递到离越面前。
离越摆手:“管家,这些银票入库吧,就写慕容公子捐赠。”
慕容白闹过这一场后,收敛许多。
他没有再搞事情,安静收拾东西,带着小柳子出了府。
就在他走没多久,有人敲响了王府的大门,是尚书府来人,说是求见离越。
管家接见后,他一脸凝重,急匆匆跑回来找到离越。
“离公子,尚书府来人,说是……你母亲大人病危,怕是要……撑不过去,想请你务必回府一趟。”
*
地牢。
很浓重的霉味混合着血腥味,还有冰冷的利器味道。
三皇子只觉得胃里有什么东西在翻涌。
让他忍不住想吐。
洛北玄挺直腰背,走在前面。
他跟在后面,双眼被黑布蒙住,听觉和嗅觉便比平时异常敏感些。
偶尔几声惨叫响起,在这阴暗又逼仄的空间里,实在让人头皮发麻。
三皇子下意识地想到,陆成风现在如何了?
“到了。”
三皇子眼睛上的黑布被摘掉。
睁开双眼,他就看到一个血肉模糊的人,瘫成一团,被横绑在刑具上。
三皇子哪见过这种事!
他瞳孔急剧睁大,双腿发虚,指尖忍不住颤抖起来,不可置信地看着那瘫血肉:
“他……就是陆成风?”
“呕……”
没等洛北玄回话,他便压下心中乱翻的冲动,急急走向那刑具。
“皇叔!你实在太残忍……”
洛北玄眯起眼,听着洛子温连嗓音都抖起来,冷笑一声:
“子温,那不是陆成风,他在最里头。”
正要拨开那头如乱草般头发的三皇子,立马将手抽回来。
他非常嫌弃地将手在衣摆上搓了又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