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古时候的王爷,居然也这么潮,喜欢写这种打油诗。”
“你说这个王爷是不是没什么文化,或者说其实是个纨绔子弟?”
“就像那个叫什么张昌宗的军阀,也喜欢做诗。”
“我记得他做了好多通俗易懂的打油诗,什么东西天上飞,东一堆来西一堆,莫非玉皇盖金殿,筛石灰呀筛石灰。”
“嘻嘻嘻,离越哥,你知道张昌宗这个人吧?我觉得前段时间,挖出来的那个洛王爷,就跟他似的……”
离越停下脚步,侧头看着一脸傻笑的王雨婷。
两秒后,他回过头来,望着前面围着好多人的一个玻璃展柜。
斩钉截铁地说道:“他不是纨绔子弟,更不是没文化。相反,他是个很厉害的家伙,那纸上的诗也不是他写的。”
“哎?离越哥,你为啥这么说,有依据么?”
离越没有再说什么,他提着袋子,心脏怦怦跳起来。
王爷的玉佩,已经近在眼前。
他为什么,会突然紧张起来呢。
王雨婷见他脸色有些发白,额头上还冒出了细细的汗珠,连忙上前询问:
“离越哥,你怎么了?”
离越摇摇头,吐出一口气:
“我没事,人有点多,我胸口发闷。歇一会就好了,你先去逛逛,我在原地站一会就好。”
王雨婷嘴角一翘:“我陪着你好了。”
“不用。”
离越再次拒绝,他自始至终,眼睛都盯着不远处的展柜,没有看王雨婷一眼。
王雨婷心里明白,离越对他一点意思也没有。
看来她妈妈和李阿姨想搓合他们这事,注定要泡汤了。
王家姑娘也是个明白的,更不是死缠烂打的人。
她撅了撅嘴,秃噜了下嘴皮子,失落地应了声:“好吧。”
说完,她便独自一人,走向前头的展台。
离越平复了下自己的心情,往前走了几步。
眸子带着湿气,直盯着那枚玉佩。
不远处的玻璃展柜里,一枚温润的玉佩,安静躺在展台上。
玉佩整体完美又和谐,雕工精美,上面的蛟,刻画得细节分明,非常有层次感。
就像他当年的主人那般,展示着不凡。
即使过了千年,它仍旧透露着淡漠舒和,看着它,便能平心静气。
离越头有点眩晕,似乎回到了当年在王府的日子。
心中想起了洛北玄,想起了在王府的点点滴滴。
还有最后,他决定离开的时刻。
不知道那时的王爷,心里在想什么。
没有他的日子,王爷过得好不好?
若是王爷知道,自己来自千年后,在后来还能看到他的遗物,不知道王爷会不会信?
离越低头,默默打开袋子。
看着袋子里的那枚玉簪,他在脑海里对自己说:
没事的别紧张,别难过。
等看过王爷的东西,就将手里的玉簪上交给博物馆。
这是洛北玄的随身物品,更是他天天佩戴的东西。
就让它同那枚玉佩放一起。
离越想着,便拿起那枚玉簪,紧握在手中,扬起头,慢慢往展柜移步。
越来越近了。
离越攥着玉簪的手,也越来越紧,手心里都冒出了汗。
“滋拉拉……”
忽然响起一阵电流声,放玉佩的展柜里,照明灯忽明忽暗。
“怎么回事?”
正围观的其他人,齐齐发出惊问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