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早已经死心了。别说夺回国家,就是立即给我一根白绫,或者一杯毒酒,我都会接受。”
“其实,我有一件事情瞒着你。”叶晨犹豫了片刻,还是说了出来:
“乐游原答应无雪,在她出嫁后就放我出去,只是不知道他的话是真是假?”
“哦?原来这样。”华无厉坐了起来,带着点点的黯然,笑道:
“真是恭喜你了,乐游原的话绝对会算数,他从不食言。”
叶晨苦笑一声:“有什么用?那时候一切都迟了。你身为皇子,知道的肯定很多,难道就没有办法可以逃出去吗?”
“没有,走进天牢就是一步死棋,你能出去已是万幸,不要奢望其他。”
华无厉突然赞赏地看了看叶晨,道:
“你不错,我可以看出来,你对无雪是真心实意。无雪没有看错人,只可惜有缘无分,无可奈何!”
叶晨沉默了片刻,摇头道:“到了这个地步,也许其他任何事情,我都会放弃。唯独无雪,我是不会认命的。”
叶晨冷冷地看了一眼华无厉:“你不过也是个没用的哥哥。”
“或许吧!”华无厉笑的很苦、很苦。
牢中暗无天日,叶晨凭着送饭的次数记时间,断定过去的天数。
墙上被叶晨画了两个完整的‘正’字。
这十天,叶晨想尽了一切办法。
最近三天,叶晨用楚云七剑的剑气切割牢房的铁栅栏,到现在,也只有一道淡淡地痕迹。
看到叶晨的举动,华无厉冒出一句:
“天牢的里的栅栏,都是从北海运来的精铁,刀剑砍上去都会震断自己,更别说人力能行;无论武功多高,在这里的人,都会一直待到了生命的终点,无法逃生。”
叶晨断了一条出路,又想劫持刑鸿德,可他送饭的时候从来不接近牢房,无论叶晨怎么引诱搭话,就是不过来。
刑鸿德远远的躲在门后,用一根钓竿放下食盒,片刻都不停留,气的叶晨牙痒痒。
时间一天一天的流逝,叶晨已经无计可施,再也找不到任何办法。
楚云城外十里碎石坡。
古云霄单人负剑,靠在一块巨石上,悠闲地喝酒赏月。
“明知道是陷阱,还敢一个人来,在下深感佩服。”
在古云霄的面前,出现了一个浑身淹没在黑夜中的身影,月亮的光辉仿佛都从他的身边绕开,周围散发着混沌的黑暗,吞噬着一切。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古云霄倒下最后一口酒,颇为惋惜的道:
“这是唯一珍藏的清溪流泉,恐怕这辈子再也喝不到这么好的酒了。”
“不必担心,因为你以后,再也喝不到任何的酒。”黑色身影发出毛骨悚然的声音。
“古云霄,死之前喝掉最好的酒,是你今天的运气。不过,好运气结束了,你就只有死路一条。”
“死路?”古云霄哈哈大笑:“喝酒只是运气的开始。麒麟,不,应该称呼你为阴阳圣教的教主,圣之乘驾无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