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到了将军府,二夫人和赵欢儿四人在踏入府门的时候,终于松了口气,不同于先前的嚣张,几人此刻客气到令人发指,府上的家仆也都出来迎接,和昨夜两人刚到的时候完全是两幅样子。
看来有些人就是不能惯着。
娄昕舟心情好了不少,回头看了看自家教主一眼,眼中的自责之情终于彻底消失不见,邵云帆见她终于放松下来,也难得笑了笑。
赵佺自然也亲自出来接了,昨夜他当真以为两人不会管他们了,现在又见着了希望,脸上的愁容也散去几许,客气相迎,将两人引入了待客厅。
“仙长先坐,我叫人给二位沏茶。”
“不用了。”邵云帆开口阻止,“还记得我们昨夜问的问题吗?”
“这赵韵儿是怎么死的,你们又为何两个月不将她下葬。”
娄昕舟补充道。
也许是想了一夜,心中知道该如何回答,赵佺沉默几许,叹了口气。
“这事原委有些复杂。”
“没事我们不急。”
娄昕舟见他要开始讲了,知道时间不会短,就势便找了个极舒服的姿势。
赵佺缓缓讲来。
“我们天沐也算是大国了,沐门便是国都,但国土狭长,所以,无论国都是在何处,离边境都不会太远。但邻国伏仓善战好战,都是些蛮荒人,时常侵犯,国君不堪其扰,大臣们也没有什么好办法。而这时候,就来了一个巫师,说是可以帮我们解决伏仓之患。”
“巫师?你们信了?”
娄昕舟问道,这赵佺口中的巫师多半就是魔种背后的高位魔修了,只是大乘的魔修为何会到一个小国里屈尊当个国师?真是搞不明白。
“一开始并没信的,可是巫师来的第二日,全城便都得了一种怪病,浑身奇痒难耐,就是御内太医也没有医治之法,国君迫于无奈便宣召了他,答应封他做国师,神奇的是,一夜之间,所有人的病便都好了。”
“然后呢?”
“然后?那国师刚来没几日,就取得了国君的信任,国君便派他到边境去,可不过待了短短三日他就回来了。”
“所以,这和赵韵儿有什么关系?”
“韵儿······哎。”赵佺叹了口气,“在回城之后,他便向国君提出和伏仓彻底开战,但是现在正值荒年,哪能和邻国开战?国君也是糊涂,但好在一众大臣极力反对,这仗才没有打起来。”
“但是后来你们却是和伏仓打了。”
“因为国师退了一步,又提出一个建议来。”
“和亲。”
娄昕舟想起昨日魔种所言,立即便猜到了那魔修提出的建议。
“对,选一个公主远嫁过去,休止纷争。”赵佺也是没有想到娄昕舟能猜出这建议是什么,微微惊讶,而后又接着说,“可是,国君体虚,膝下只有两个儿子,并无公主。”
“所以,他们便选中了赵韵儿?”
“嗯。可韵儿在和亲的路上,被邻国流民乱刀砍死,他们并不希望和天沐议和。”
听到这里,又记起昨夜魔种说的话,娄昕舟终于理清了前因后果。
国君为了和邻国开战,让天沐之民假扮邻国流民,将送去和亲的公主乱刀砍死。
只是,这些话可没有什么不能说的。
娄昕舟想起昨夜这几人的态度,知道赵佺一定还有话没说。
“我还有一个问题,你知道这和亲的公主会被流民砍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