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法队统兵大将亲持烈侯剑立于蔺相如身后,赵国第二轮变法的血腥一幕正式上演。
“来人,拿封存账簿过来!”
随着蔺相如的一声令下,紧急偷窥了一眼“烈侯剑”森森寒光的中牟郡郡守赵惹瞬间冷汗直冒,浑身打起了哆嗦!他心里发颤道:“这个蔺相如不会来真的吧!”
再看一下中牟郡执法官,他虽然比郡守赵惹淡定了许多,可是那难以掩饰的慌乱却被蔺相如敏锐的捕捉到了。
“第一条,田亩数,核对!”
... ...
“第二条,人丁数,核对!”
... ...
“第三条,村庄数,核对!”
... ...
随着核心数据的逐个核准,中牟郡“度田不实”的真相逐一浮出水面!
“郡守赵惹,你有什么话说?!”蔺相如开始问罪。
赵惹听到蔺相如叫他的名字,早已经打颤了许久的双腿颤的更厉害了,差一点就走不到上前跪拜听宣的位置。终于颤颤巍巍跪下来后,赵惹顺了一下粗重的喘息声,开始狡辩道:“下臣禀报相国,数据有误,实乃下面人不用心所致,我作为一郡之首,不可能亲自去田地里丈量亩数,这个——这个怪不了下臣的!”
“你倒是推得干净!那,你的私人田地有多少田亩数,这个你总该清楚吧!”蔺相如一针见血、直接见血封喉。
“这个... ...这个... ...”赵惹被点了七寸,一时间不知道又该怎么抵赖。
“来人,把郡守赵惹的私人田亩数和郡守府此次‘度田’丈量他的私人田亩数都给念出来,让大家都听一听!”蔺相如紧追不舍,想要一次性拿下郡守赵惹。
... ...
想要一次性把一方大员给治的死死的,只是瞒报他的私人田亩人丁数这一项是不够的,必须还要有其他的证据。
“来人,请中牟郡中牟县中牟乡长者!”蔺相如一直雪藏至今的须发皆白长者这次派上用场了。
“禀相国,小人状告郡守赵惹串通豪强,对我等无权无势小民暴力威逼,自‘度田令’颁布以来,不仅丈量我等小民所耕种田地,还把我等的房舍、村落都作为田地丈量,以上报充数,就在相国此轮巡查伊始,他们还指派私人武装暴力拆除了我等小民的房舍以充田亩数,想我勤勤恳恳为赵国耕地纳税,临老临了却成了无家可去的孤魂野鬼了!呜呜咽咽——”
“这下郡守赵惹没逃了!”蔺相如命人把老者请下去好生安置,而赵惹自知抵赖不过,认下了他所犯之罪!
蔺相如拿下了赵惹,接下来就是执法官了。
“执法官何在?!”蔺相如痛心疾首,没有想到他的得意门生会自甘堕落,执法抗法。
“学生——学生——无颜见老师啊!请老师治罪!”执法官倒是明白人!可是,这份明白早干嘛去了?!
看着和郡守赵惹跪在一起涕泪纵横的学生,蔺相如心如刀绞,可事已至此,他必须要拿这个糊涂学生的人头一用了!
“那好!既然你明白所犯何罪,我也就不多言了!如果你还有羞耻之心,就主动把贪污受贿的金钱交予国府,我可以不再追究你家人的罪责!”蔺相如还是心软,想要最后给他的这个学生帮个忙。
“学生拜谢老师恩德!我的钱都放在... ...”执法官赶紧上交受贿所得,突然觉得蔺相如或许会饶他一命。可是——
“来人,把赵惹褪去官服,押入死牢听从王上发落!”赵惹毕竟是赵国王族公子,蔺相如得给赵惠文王一个仔细想想的时间。
“来人,把执法官褪去官服,着即推出行营斩立决!”这个自己的学生兼直属手下,蔺相如当即杀鸡儆猴。
“老师饶命啊——”执法官不想死!他没有想到只是收了点钱,弹性执了回法就会把他的命给丢了。
“啊——”随着执法官的一声惨叫,烈侯剑——又一次鲜血淋漓。
此轮变法,陪都中牟郡自“度田令”颁布以来,上至郡守、执法官以及公室宗亲,下至普通豪强,以法不责众为侥幸,都纷纷联合起来隐瞒田亩数和依附于他们的人丁数。有的郡县乡级官吏惧怕他们的权威和贵族身份不敢说话,有的则贪污受贿,相互勾结,任凭瞒报谎报。
蔺相如以“度田不实”之罪诛杀了执法官后,又收押郡守赵惹于死囚牢,并急报赵王核准死刑判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