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临喻也简单洗了一下,拉上窗帘,隔绝了一切外来的光亮,躺在她旁边。
伸手拥过身边的人,贴在一起。
他脊背很直,臂弯是不比寻常的宽阔,让人很有安全感。
屋内开着空调,暖和的让人一踏入此地,便全然忘记了外头的冷意。
温度适宜的让人沉沉睡去。
最后一缕余晖散尽,暮色渐沉,夜风凉的有些燥人。
枯檀独有的檀香味在密闭的的空间里萦绕着。
慢慢悠悠又独一无二。
全然不知道因为两个人而引起的京城和微博的变局早就在暗中闹得沸沸扬扬了。
两人在傍晚时才慢悠悠的转醒,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
傅临喻只感觉自己是许久没有睡过这么久而且睡得还这么好了,两个人再次睁眼时都想象不到已经是傍晚了。
床头的手机还在不知疲倦的亮着,嗡嗡嗡的声音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的,竟然一直响到了现在。
傅临喻伸手将手机抽了过来,看了眼时间,眉眼一跳:
“六点了。”
一双漆黑的眸子在昏暗的房间里竟然比满天星光还要璀璨耀人,薄唇微扬,含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他的声音低沉悦耳,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磁性,磁性中透着懒倦,微扬的唇角让人一看知道心情不错。
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温热的气体若有似无洒在她的耳畔,痒痒的,让人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顾荷没拿手机,傅临喻顺手给她带了过来,看了一眼还在振动的手机屏幕,是一串号码,没有备注。
递给她。
顾荷瞥了一眼屏幕,面无表情的挂断,又重新扔在床头。
傅临喻环着她腰的隔壁收紧了些,头凑到一起盯着天花板,缓缓开口:
“今天说好要给你解释,现在想听吗?”
顾荷没说话,依旧望着天花板。
傅临喻没等她开口,自顾自的:
“我曾经确实跟一个人有过婚约,她是京城冷家的大小姐,她叫冷景沁。”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给我算命时说的吗,你问我做过什么后悔的事吗,其实我后悔的事就是关于她的。”
“她比我年纪小些,跟你是差不多大,我母亲和她母亲关系好,属于闺中蜜友,因此我们两家在跟小的时候就定下了婚约。但是她母亲在她三岁那年就去世了,她的父亲又娶了一个妻子,也就是现在冷家的夫人,她还带来了另一个女孩儿,就是今天那个女人提到的冷寒烟。”
“冷寒烟,是冷家二小姐,也是…私生子。”
“自从她的后妈过门后我就很少见过她了,在她四岁那年因为生病被送出了京城,五岁生日的时候才被接了回来,但当时冷家内部的很多人都被换成了新夫人自己的人,大家都喜欢新来的二小姐冷寒烟,对正牌大小姐冷景沁反而不好。”
“她脾气本来就倔,又加上新夫人的挑唆,冷父也渐渐不喜欢自己的这个大女儿了,大家都是势力的人,自然知道该巴结谁不该巴结谁,对她也不是很好。”
“事情就发生在她生日那天。那天我和她哥哥冷景润带着她和冷寒烟一起去游乐场玩,但当时冷寒烟吵着闹着要吃糖人,冷景润就去带着她去买了,我带着她在原地待着。但是过了一会儿冷景润给我打电话说冷寒烟出事了让我赶紧过去看看,当时她也乖得很,所以我就先把她放在那里,我千交代万嘱咐她不要走远,我处理完之后一定会回来找她,她也答应了。”
“但人就是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