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荷晚上洗完澡出来刚到卧室就见原本关着的阳台窗户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打开了,白色的浅色纱窗在窗前被风吹起,摇摇曳曳地冷风从外面一缕缕地往里面钻了进来。
她刚洗完澡身上穿的单薄,被这冷风一吹浑身凉飕飕的,还以为是傅临喻回来了开的窗户,不作他想地就朝那个方向走了过去。
还没走到忽然感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本能的转头就看见了窗户旁边原本她坐着办公的小案几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放上了一张小纸条。
好像知道她一定会去看一样就这么凌乱的摆放在桌子上,没有任何东西压着,摇摇欲坠地下一秒就会被风吹走。
顾荷停下了原本擦头发的手,站在原地没有动弹,眼神一瞬间变得深幽。
最终在纸条马上就要被风吹到地上的时候伸手将它捞了起来。
上面简单的只写了一句话:
你该回来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起了一阵风,窗外的枝桠被吹得摇摇欲坠的,发出一阵阵干裂的嘶哑,轻飘飘的窗帘似是承受不住这突如其来的重量,猛地飞了起来。
就像这深不见底地暗夜里有什么怪兽一样。
简单的五个字,却在顾荷看清楚上面的东西后脸色一瞬间变了。
她明白是什么意思。
脚步声慢慢的从卧室外面响起,顾荷猛地反应过来将手里的纸条团成一团迅速朝窗户外面丢了出去。
转身若无其事地继续开始擦头发,刚好看到了出现在卧室门口的人。
骤雨狂风一瞬间凝静下来了。
傅临喻看见她愣了一下,随即就看向了半开着的窗户,皱了皱眉:
“怎么也不知道把窗户关上,感冒了怎么办?”
语气虽是质问,却带着说不尽的宠溺与柔和。
说着跨步过去就要关窗。
顾荷顺着他看向了窗外,眼神变得深寂且无情。
窗帘拉上,隔绝了她看向外面的视线。
他转身的同时顾荷也瞬间恢复正常,嘴里不情不愿地“哦”了一声。
看见她这副模样,傅临喻有些无奈,还是过去揽住了她的腰身,将人拖到了床上,顺势抢走了她手里原本就没有拿的很紧的毛巾。
下巴在她耳边蹭着:
“知道了没有?”还带着些诱哄的味道。
顾荷半跨在他的腿上,点了点头,不知道到底有没有听进去。
暗夜里两个人没有注意到的地方,红光闪烁了两下。
傅宅。
“你怎么现在还敢过来啊!你知道今天发生什么了吗!?”
空荡荡的屋子里只有两个人,一个年纪稍微大一些的站在那里还十分焦躁地走来走去,不时地东看看西看看,生怕被什么人发现了。
屋子里只有傅五爷一个人的声音在那里回荡着,仔细看才发现他对面正位上竟还坐着一个人。
从身形上一看就是男人的体格,高大的身体撑在座位上,给人一种没由来地压迫感。
吐出的声音更是冰冷又绝情,活像是蛇的信子一样,湿滑有力却又暗含毒液:“你怕什么?”
丝毫不在意的拿起了面前茶几上新添的一杯茶顺势朝他举了举杯,像是喝酒一般。
银色地面具为整个人又镀上一层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