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柏舟这些天一直坐立不安,他脑海里全是那天在星为门口看到的画面和听到的恶言,“不知道苏小姐,内心怎么样,好受了些没有。”
梦境中,他仿佛看到了苏子瑜抱着娃娃,攥着母亲的衣袖,在破烂狭小的屋子里,艰难度日。梦醒后,万柏舟还是坐着发呆,唉,自己是不是又在恶意揣测别人了,其实没有这么过分。
万柏舟给苏子瑜打电话发信息发邮件,想给给她提供帮助和建议,或者只是单纯地让苏子瑜说说心里话。苏子瑜全部都是已读不回,好在她没有屏蔽自己,万柏舟自嘲道。
万柏舆这一年来,对弟弟的这份痴情也是看在眼里,但别人姑娘没意思,这样反而算胡搅蛮缠了,万柏舆轻轻对弟弟说:“柏舟啊,其实你到底是什么感情呢?我也派人调查过苏姑娘,你是喜爱她,还是好奇她,亦或是怜悯她?”
万柏舟摇了摇头,他说不清这种情感,也许是这些东西交织在了一起:“曾经对理司虞,我是因为她的才华,而对苏小姐,不一样的是,我有一种无论无何放心不下的感觉,理司虞有爷爷,有饶远,有许多人保护她。可苏姑娘,我总觉得她在掩饰自己,每个人当然可以做自己的保护神,可是。”
“我知道。”万柏舆明白弟弟的至善至纯。“你在西方也待了这么久,你应该知道,你不一定要去保护她,一个人不是笼中雀,那她一定是万里鹰。”
苏子瑜渐渐地感受到了万柏舟的诚意和坚持,但还是有一些惊讶和困惑:
这万柏舟是吃错药了吗。对自己这么执着和热情,她不明白为什么万柏舟不会因为她的拒绝和冷淡而放弃和退缩。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他到底想要什么,他到底怎么想。她开始对万柏舟有了一些观察和了解,这种英俊富有才华而且年轻的富家公子,怎么就对自己如此呢。
苏子瑜看着这么多条信息,倒也不是全然的骚扰,但这么多年,她不曾向任何人吐露心声,她不想让母亲担心,所以一直是把所有的情绪自己吞进肚子。
苏母的病已经好了很多,经过复检和治疗,现在已经能简单的走一走,见女儿望着手机出神,苏母笑道:“是不是哪个小子给瑜儿发信息了,我记得你高中时,还经常收到男生的清楚,只是你总是看都不看,就把这些东西放进垃圾桶了。”
“男人哪有你和我的学业重要。”苏子瑜还是如此的想法。“我能靠自己,就不需要任何男人。”
“你总是这样想,妈也不说你什么。”苏母叹了口气。“女人,当然是要靠自己,或者说任何人都是这样,我只是希望,有时候,你也能有一个人,能至少让你歇息片刻,不用如此的劳累。”
苏子瑜沉默了片刻,她一直飞行,从未感觉疲倦,她总觉得看见更高的山峰才是一种胜利。“我找不到能和同频的一个人,如果只是一味向他人传递自己的负能量,我觉得这样无法持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