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可以骗的了四周的人,甚至可以骗得了法律,这是什么蒙太奇式的谎言。
一周之后,邓毅远在这一周之内饱受煎熬,他反反覆覆的做梦,梦到的都是庄权那个可怜佝偻的妈妈指着他说:为什么不拦着我一点,为什么?她没有文化,为什么他也跟着没有文化!”
邓毅远揉着头发,眼眶发红。
这时候门铃响起,他几乎颓废的站起来拉开门,庄权站在他面前,双手抱胸满面春风得意,
“你来做什么?”
庄权推门走进来,然后小心翼翼地把门关上锁拉着他走到客厅;摆出了一幅兄长的模样,倒是老生常谈地对着他说:
“邓毅远,你想不想去外面读书,你想/不想上大学;你想不想摆脱现在这种痛苦的生活寄人篱下的生活?”
邓毅远一直住在他姨父家里面,本来就寄人篱下,更没有资格去向他们要些什么,所以他的大学/大概率是上不了的学费,没有人给他交生活费,也没有人给他提供。
庄权就是抱着他这一点冷冷的威胁到,“我可以供/你上大学,我这里有这一笔钱,非常大一笔钱,我可以帮/你让你上大学,让你去更好的地方,只要你守口如瓶,把这件事情烂在肚子里面。”
邓毅远楞楞地看着他有被他吓到,后不解地问道:“是什么意思?”
庄权抓住他的手用力到手臂都青筋暴起,整个人神色都带着疯癫:“我这里有很大一笔钱,我可以给你。”
然后他从书包里面拿出一个鼓鼓当当的信封,握在邓毅远的手里。
邓毅远只需要一摸就被吓住了,他慌忙地打开看见里面厚厚一沓的沓,这辈子都没有见过这么多钱,随后他想起了什么,看着庄权摇摇头;知道他要说什么。
庄权脸上有一丝悲痛,但是还有满足的笑容,握着他的手攥的死死的,他说,
“邓毅远;这一笔钱是我爸我妈他们的积蓄,我拿出一半分给你,你什么都不要说好不好,这样对你我都好不是吗?”
邓毅远摇摇头。
庄权见他听不进去的样子,有些恼怒猛地站起来,一脚踹翻前面的玻璃柜灯,邓毅远从没见过庄权这样,他被他这动静给吓住了。
内心饱受的煎熬,善于恶,就在一线之间。
他十分的痛苦。
庄权看他满脸痛苦纠结的样子,脸上冒出一丝希望,连忙坐回来拉住他的手;
“很简单的,你拿到这笔钱去上/你的大学,去过你的美好的人生,这么大一笔钱足够你读/完大学两年了,其余的你可以去贷款去弄助学贷难道不好吗?总比现在就去打工打一辈子的工,这辈子都没有办法接触上流社会好不是吗?”
邓毅远点点头,上流社会?接触到不一样的世界?
“是啊,你想想上流社会,大城市!就不用躲在这个糜烂的村子里面!”
“你要我答应你什么?”
邓毅远抱着最后一次理智看着他,他说:
“叔叔没有伤害过你什么,他是怎么离开我不知道,但是阿姨对你那么好,她每每护住你给你塞零花钱,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我当然知道我在做什么,我在为了我的未来考虑!这样一个穷乡僻壤里面谁会管这么多,他们俩是我的绊脚石,你不知道吗?有他们两个在我这辈子都没有办法逃离这里,我这辈子都要养着他们!”
庄权站起身癫狂的大笑,“你知道他们对我而言就好像我的双腿绑了两块巨石,我走一步都要被阻挠着;有他们在我就永远都不可能飞起来,我连走路都难,我怎么能够到我想要大的地方呢!”
他站定往后退了几户,嘴角扬起一抹笑,“好了,你不要再说了,你既然收下,那你就得替我保守秘密!”
他故作老成的拍了拍邓毅远的肩膀,眼底带着的是对未来的憧憬和愉悦,满满的都是期待,然后离开邓毅远的家。
/
“马////嘉////祺你告诉我,你最后跟我说一遍,你真的/不去上大学了对吗?”
刘景鑫堵在卧室门口,满眼失望的看着他,他看着马/////嘉/////祺长出了胡茬,眼底泛着乌青,
看着其他所有人都带着行李奔赴不同的城市,走向属于他们的远方,
只有马////嘉////祺现在还困在这个小小的卧室里面!
每天两点一线除了唱歌就是回卧室,他猛地一下锤了木制的墙,质感极好的红杉木顿时被他创意出了一条缝。
刘景鑫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道,“你真的太让我失望了,他难道不/想要你去上大学吗?他肯定是希望跟你一起去更好的地方,你现在把自己困在这里等同于你把你和他都困在这里不是吗?”
马////嘉////祺终于有一点反应,刘景鑫面上一喜,然后忍不住皱眉揉了揉手。
妈的痛死老子了!
这什么破木头啊,以后再也不装了。
他揉着手指头满眼期待的看着马////嘉////祺,等着他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