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景鑫从另外一边跑过来,累得气喘吁吁,他撑着膝盖弯腰,“我刚刚去你们学校问了,保安说四五点刚走呢,一个人不知道在等谁。”
“等庄权。”
马///嘉////祺淡淡道,但庄权家里出事了,他没空去搭理,丁///程///鑫的行踪比什么都重要,这人笨的要死,万一又不小心摔了膝盖,像之前那样不敢回家,自己去诊所擦药怎么办?
想到这里他转身朝着村口的小诊所走去,刘景鑫跟在他身后絮絮叨叨,
“不是吧他这么大人走路还能摔了?你不是说丁///程///鑫下午还去找庄权了,怎么不去他家问问。”
马///嘉///祺加快步伐,脚步不停,眉头锁的死死的,“庄权家里出事了,丁////程///鑫不可能在那里。”
“啊?”
刘景鑫撇撇嘴,“那小子还能出啥事啊,他们家不是每天都那么乱吗?他爸又喝酒了?又在街上发疯了啊。”
“他爸死了,警察在门口。”
几步来到诊所,马///嘉///祺站在门口看了一眼,人不在,又走进去,
“刘婶,丁//:程///鑫下午又来过陈诊所吗?”
得了回复,没有,他走出诊所,站在空荡的长廊大操场上,一时间有些迷茫,丁///程////鑫所有经常去的地方他都找了个遍,就是没找到人。
刘景鑫还没反应过来,“他爸死了??那老头子怎么就死了啊,干嘛喝酒掉河里淹死的啊?还是被他家看他们不爽的邻居打死的。”
“我不知道。”
马///嘉///祺撑着胳膊,呼吸有些急促,“先别管这个了,帮我找丁///程///鑫。”
“哦……你真的跟他爹一样了,不就是晚回家一会吗急成这样,他那么大个人还能掉河里不成?”
!
马///嘉///祺骤然转头,“他不会水,跟我去河边。”
“刚刚不是刚从河边过来吗?诶喂!我靠你真的不嫌麻烦,累死我得了。”
两人重新回到河边,天已经完全黑了,玩水的这条河有路灯,照的河面泛出悠悠波光,粼粼满目,河水平缓的流淌着。
“你瞧吧这河水能看出个啥来啊?他总不能等我们回家来河边游泳吧?更何况他又不会。”
刘景鑫揉着发酸的腿,来蹭一顿饭怎么这么艰难?跑来跑去这都找了一个多小时了,他饿死了。
“走吧回家吧,万一丁///程///鑫是手机没电了咧?你现在要是回去说不定就能看见他了。”
“走吧,我猜他肯定是把手机搞丢了害怕你生气,现在这个点肯定回家了。”
马///嘉///祺不语,沉默的朝着家里走去,要是丢了手机还好,马///嘉///祺根本不可能因为这个而发火,丁///程////鑫不可能不知道。
也不可能因为这个不敢回家。
最有可能的就是他又把自己搞伤了,只有这样才有可能会怕马///嘉///祺生闷气。
走到家门口,他看着敞开的大门,客厅那一桌子菜已经摆在那里未动,暖黄色的灯光照在饭桌上,无人落座,屋内空无一人。
他没进门,坐在楼梯口沉默的看着天上的星星,等着丁////程////鑫回家。
“我好饿。”
刘景鑫干脆乘了两碗饭端到门口,一碗给马////嘉///祺,一碗自己吃着,马////嘉////祺未动筷子,把碗放在旁边,沉默不语。
“我说你们这真的是够腻歪,要我这样不回家,我家里肯定不会给我留饭了,他们只会自己先吃。”
“诶你说庄权家那事,怎么回事啊?他爸怎么就死了?”
“你说会话啊不说话我怪害怕的,弄得跟他不回来了似的。”
说到这句马////嘉///祺才转头,冷冷的看着他,刘景鑫一噎,拍拍自己的嘴,
“哥我错了,我这嘴真臭我不说话了,我陪你在这里等好吧。”
马////嘉///祺沉默中的看着那条石板小路,傍晚刚浇过水,石板路泛着潮湿的幽光,路边的积水倒映出路灯的形状。
今晚的月亮格外圆,马////嘉////祺拿着手机拍下来,而后无聊的划着相册里的照片,每一张都是他拍的,有景有无物,最多的是人。
各种地方,同一个人。
或笑的或不笑的,生气的,搞怪的,什么样都有。
全部看完人还没回来,他心一上一下的,等不到人他根本不可能安心。
一看手机已经十点钟了,超过了往日回家的最晚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