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咙有些发痒,他突然觉得自己好累,他不想跟任何人沟通,不想跟任何人讲话,除了刘/景鑫以外,他有尝试过跟别人讲话,跟别人接触,像刚刚那个,说两句,他就会觉得聊不下去了。
结束完所有流程回到酒店已经凌晨三点,马//嘉//祺坐起身子看着外面的星空,斑点闪耀在云层后面一闪一闪,时有飞机划过带的一串白色长条。
他计算着时间差不多在年底他可以付完所有的尾款,那房产证上面写着那个人的名字,真真实实的属于他的了。
他突然起身从行李箱里翻出了那个过时的话筒,架着三脚架把自己的手机打开,那男生所说的沉默的青蛙其实是刘景鑫自己的帐号,这两年就是用这个帐号做起来的。
他自己开了个小号偶尔会发发视频,他把手机放在上面,随手点开歌单里面的一首歌,拿着话筒轻声哼着。
不再被自己给困着
身上的锁开了
每一滴泪水都值得
辛苦还是爱着
我在旧家门口找到了自己
他拿下手机也没有剪辑,随手发在自己的帐号平台上面,打下今天的日期。
往前划过去琳琅满目都是自己录的一些视频,没有任何标语也没有任何剪辑,录完就发录完就发,上面的全是当天的日期。
他关掉手机走进浴室洗澡,洗漱完出来也没有睡觉,手机里面银行卡传来支付成功的消息,最后一笔尾款全部付完,他突然就有些轻松。
又累又痛苦的感觉不断地折磨着他像沉浸在冰与火的交界之处,哪个地方对他来说都是地狱。
差不多开了大半年的巡回演唱,很快到了年底。
十二月份的运城,大雪纷飞,满目都是雪白,常年大雾弥漫。
他本就很少出门,下雪就更少了,家里的后院堆满了雪,厚厚的一层,踩上去留下一排深深的脚印,院子里面的树越长越高已经过了屋顶,大树枝繁叶茂,即使这么大的雪也翠绿长青,保护伞一样的撑在屋顶上方任由着雪花飘在树叶上面厚厚的一层。
马///嘉///祺站在树下围着条灰色围巾,突然抬腿踹了一下树干,随着这个力度树枝抖动,上面的雪纷纷落下来,瞬间美的如一幅画。
他笑了笑伸手接住那一朵雪花,
如果他还在的话,
肯定是会围着这棵大树满心欢喜地笑着跑着,然后对自己说,看下雪了,好多雪好漂亮啊,然后就会拉得自己满院子跑。
说不定他们两个人还会打雪仗,还有堆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