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仰起头,看着上面的尖尖,而后低头,缓缓说道。
“据说,在以前,人们都对能够具有传统意义上的能传宗接代的男性具有独特的偏爱,这份偏爱过度的蔓延,蔓延到了下一代,以至于生下男性也成了必须。”
“这份偏爱并没有传承到女性身上,女性参与这其中,那么的重要又那么的悲哀,被剥夺了飘扬的机会。”
“传宗接代这四个字不是挂在她们的头上,而是死死的压在了她们的子宫里,而男性仅仅是参与了基因便是无上荣光。”
“男性的诞生意味着血统的纯正,甚至家族的延续,任何的家族,哪怕是小家庭都期盼甚至渴望男性的降生,过度的期盼和渴求让生下男孩变成了必要必须的事,没能诞下男孩便意味着罪。”
“可真是奇怪,这份罪只由女性来承担。”姜楠松开了手。
“阿奴,你说,女性承担了诞生不了男孩的罪,那参与基因的男性在这其中到底扮演了什么样的作用?”
“罪已经扣在了女性的头顶,那诞下的女孩呢?她们被赋予了什么罪,最后葬于高塔,在里面无尽的悲鸣哀嚎,最后化成厉鬼?”
随着姜楠的话一落,高塔发出更为强烈的哭嚎声,一张张带着血迹的手掌印浮现在墙面。
那么的小那么的狰狞,全都集中在了塔底,无数枉死的女婴在塔里挣扎,想要跑出来,她们恐怖又可怜的鬼魂想跑出来却又跑不出来,被高塔牢牢的束缚。
这一幕给了直播间极大的震撼。
【女婴塔,只有女孩的塔,忽然很想哭……】
【她们甚至没有长大的机会。】
【所以,她们到底被套上了什么样的罪名,最后葬于高塔?】
【呜呜呜~】
【为什么在恐怖世界里,女声比男声的杀伤力大?这就是原因!】
【他们在害怕被他们害死的女性来报复他们,他们只能丑化甚至恐怖化她们,大家都恐惧,大家心里都有数。】
【因为在那时,枉死的大多都是女性……】
【他们在女性的裙摆下诞生,却不允许女性的裙摆飘扬。】
【其实,最恐怖的事情是,有些女性被那时的腐朽和麻木侵蚀,最后也变成了那样的人。她对自己侥幸活下的女儿恶语相向,将她培养成像自己一样的生育机器,在她眼里,那不是一个女孩,一个健康美丽的女孩,是什么,大家心里都明白。】
【“我曾挣扎过,最后我看着我的女儿挣扎。”】
【真悲哀。】
【这个我感触很深,我奶奶说过她们的村落里,以前就有一个女婴塔。奶奶当初也差点被迫夭折,是奶奶的爸爸极力的阻止了村里的恶行,带着奶奶和他的妻子离开了,不然我的奶奶……呜呜呜,我要去抱抱我奶奶!】
【楼上,你祖爷爷是真男人啊!】
【不是对男性带恶意,善良的男性还是存在的,但是作为被枉死过的群体,女性真的不难带有色眼睛,好了,我要去骂我老公了。】
【老公:???】
【哭死,服了,我忽然心疼阿奴了,她也是这样吗?】
阿奴穿过高塔的墙体,走了出来,还是那副阴冷的模样,手上却拿着一串佛珠,不断的摩擦。
“罪?”阿奴抬起丑陋的脸,眼神里难得的出现迷茫。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忽然,阿奴扯断了佛珠,狂笑。
“都该死!他们都该死!!!”
姜楠面不改色,伸出金色丝线将掉落的佛珠捡起,再次穿成一串,拿在了手里,缓慢的摩擦。
“阿奴,你在恐惧什么?”
女人很疯狂,很阴狠,但也很恐惧……
姜楠看着她眼神里不自主的带着悲悯。
疯狂的女人一瞬间停住了动作。
(我的宝贝读者们,想我没有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