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是在用小概率风险,来赌大概率的盈利。”
“就算成功卖出去了,谁又能百分百确定,这次卖的一定是高点呢?”
本来算是能理解的赵天悦,此刻又迷糊了。
如果一个普通的股民,炒股被说成“赌”,那还是可以理解的。
没想到,一直操盘成功,卓有成效,被奉为游资总舵主的唐鸿,竟然也说自己的操作是一种“赌”。
如果这都算是赌,那还有什么不是呢?
赵天悦此刻觉得唐鸿有点陌生了。
简直不是之前认识的唐鸿了。
放到其他人眼里,炒股暴富是一种奇经怪谈。
堂堂的统帅级游资竟然说股票是一种“赌”,这简直令人匪夷所思。
不由自主的,赵天悦“啊”了一声。
这一声是表达自己的惊讶,回报给唐鸿的难以置信。
唐鸿刚才的笑,仿佛在从赵天悦意向不到的层面,来诠释股票操作。
唐鸿也算是能理解赵天悦此刻为什么目瞪口呆。
“世人都知道达摩面壁,九年悟道。”
“是因为他悟道了,所以他出名了,名垂青史。”
“那么除了达摩之外,难道就没有其他人面壁感悟吗?”
“有的,只是他们没有成功而已。”
“达摩自己对自己来讲,是一种执着。”
“可是,放到其他人眼里,这不也是一种赌?”
“如果九年没有悟道,是不是还有下一个九年?”
“如果别人也如此做,岂不是拿自己有限的生命,来赌一个不确定的结果?”
这么离经叛道的言论,从唐鸿的口中说了出来,赵天悦似乎觉得貌似又有些道理。
只是,年纪和性别,更重要的是所学,限制了赵天悦的理解。
佛家的事仿佛就在不言之间。
道家的事或许也在不言之间。
“股票市场,股民无数。”
“谁也不知道,哪个操作会成为巴西翩飞的一只蝴蝶,带动股市的一个相反的节奏。”
“游资,机构,看似精通股市,谁又能保证,自己有一天不会被股民吞噬?”
说到这里,赵天悦越听越糊涂,有点听不下去。
“不是,唐鸿你在表达什么?我怎么越听越迷糊呢?”
唐鸿最后一次笑了。
“我是在说,股市里的操作都是一种赌。只不过有人赌技高超,有人嗜赌如命。”
“不管京基地产如何表现。不管其他股票如何表现。”
“当风向不对的时候,比的是谁反应快,跑的快。”
“即使卖错了,也好过一次收益回撤。”
“所以说,新股也好,老股也好,大家确实在玩一个击鼓传花的游戏,只不过我们是懂得技巧,有资金优势而已。”
“如果非要说不同,无非就是新股和老股的操作技巧不同。”
“所以,与其说他会有几个连板,还不如顺着自己的内心“赌”下去。只要浪来了,赶紧跑掉就可以了。”
这么一说,赵天悦算是有点明白了。
唐鸿不知道赵天悦理解了多少,他曾经为这一点,自我反思了很久。
知道明白了这点,才算是通透了。
就像佛家言:放下包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