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落下了细小的雪花,轻轻盈盈地,落在温热的呼吸上,转瞬即化。
这样唯美的风景,让人忍不住驻足抬头,看一看天空漫天的雪白。
都说,雨是神的烟花。
那雪是什么呢?
雪是神对世人的礼赞吗?
阮酥拿着收拾好的行李,脑海中还漫无目的地思索这样的问题,直到看到了学校大门处的人。
浑身僵硬。
沈棠为什么会在这里?
看起来好像在等人的样子。
说起来,她好久没有见到沈棠了。
她没有去刻意关注,但是也隐隐听到一些消息,沈棠能力出色,好像干了很多事情,现在已经调到公社去帮忙了。
对比起来,沈棠比她还像是一个满怀激情的穿越者,她则是一条咸鱼,在学校里悠悠然地学习,一点也没有搞事的激情。
虽然同在镇上,但是一个在学校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地学习,另一个在公社搞事业,也不是很好遇见的。
身体条件反射地僵硬了一下,很快就放松了下来。
阮酥面色淡然地往前走。
也许沈棠是来找人的吧。
她只要走过去,顺便打个招呼,然后走人就好了。
因为带着一些行李,所以她不准备骑自行车回去,而是坐村子里的牛车回去,已经提前说好了,直接在说好的地方等就可以了。
然而,事实永远与预料相反。
她不就山,山来就她了。
沈棠目光瞬间一亮,笑着举起手朝阮酥摆了摆:“阮酥!”
阮酥:······改名了,叫酥阮。
很好,这下她终于确认了,沈棠想要等的那个人不是别人,就是她。
“好巧,沈知青来这里找人?”
阮酥扬起微笑,试图挣扎。
沈棠笑容愈深:“不巧,我就是来找你的。”
阮酥:挣扎失败。
嘴角微微抽搐:“沈知青,你专门来找我的?”
沈棠来找她干什么?
难不成是关于齐松的事情?
除此之外,阮酥真的联想不到她们之间还有别的联系。
“我帮你拿东西,我们边走边说。”
沈棠一手拿过阮酥手里的行李,拿到左手边,右手勾起阮酥的胳膊,像是好姐妹一般地亲密。
也不知道是不是雪花有些凉,她鸡皮疙瘩都出来了。
行李被扣了,手被勾着了。
阮酥严重怀疑沈棠是不是怕她跑掉。
沈棠:不用怀疑,就是。
在听到沈棠还要请她吃饭,阮酥无奈:“沈知青,天这么冷,你就有话就直说吧。”
她实在怕消化不良。
还不如早点说清楚事情,让她赶紧回家去。
沈棠盯着她看了一会,突然幽幽叹了口气:“阮酥,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啊,我有什么地方做错了吗?”
阮酥:不,喜欢不喜欢的算不上,就是单纯地看见你有些犯怵。
就像看见一只猎豹,外表漂亮敏捷矫健,即便这只猎豹只是在慵懒地休息,但是依旧能清楚地知道这是有危险性的。
见阮酥不说话,沈棠笑意更深了:“酥酥好像一只漂亮的小白兔,生怕生怕的,我更喜欢了。”
阮酥大惊失色:WC!病娇啊!
咳咳咳。
阮酥是真心觉得沈棠有些病娇的成分在的。
原书中,作者也偶尔隐约提过沈棠的病娇属性,大概是与她从小的生活环境有关系。
病娇东西,一般只有在书里时,叫人看着嗷嗷直叫好带感。
但是在现实中,那是能跑多远跑躲远,从此公安局是我家!
所以在发觉到沈棠好像对她产生了一丝兴趣之后,阮酥立马怵着躲开了。
不怕病娇会撒娇,就怕病娇会发颠。
然而,如今的情况是,沈棠对她的兴趣好像不减反增,越来越感兴趣了。
阮酥一时不知道是书中的恶毒女配阮酥可怜,还是被女主沈棠感兴趣的她更可怜一些。
但总归,感兴趣了,就不想弄死她了吧。
唉。
她叹了口气。
感慨命运的离奇。
沈棠笑了出来:“酥酥真有意思,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酥酥真的不想和我当好朋友吗?”
又是好友申请。
又不是结婚申请。
阮酥直接摆烂:“抱歉,我已经有最好的朋友了,我不是一个三心二意的坏人,我很专一的。”
是的,在阮酥心里,最好的朋友已经是陶花同志了。
相信在陶花同志的心里,她也是她最好的朋友。
闻言,沈棠流露出一丝可惜的神情,倒是没有太纠结,挑了挑眉:“那么,专一的酥酥,既然好朋友不行,你需要一个合作伙伴吗?”
合作伙伴?
这四个字她分开会念,但是合起来她怎么好像不太认识了?
这是沈棠对她说的?
“什么合作伙伴?”
阮酥扪心自问,不觉得自己有什么特别的价值被沈棠给看中了。
在阮酥心里,沈棠就是一个搞事业的女王,卷起来没边。
就是洗衣机里的卷纸卷烂了都卷不过她的那种!
这时,沈棠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本子。
阮酥莫名看着有些眼熟。
但是这种小本子很常见。
是本地的一个纸厂造的小本子,属于本地特产吧。
便宜量又大。
供销社里有卖,学校里也用的这种本子,上课交作业专用。
但是,里面的内容,则更加叫阮酥熟悉了。
那年杏花微雨,你说你叫果郡王、呸呸呸!
这不是她亲手设计画出来的发圈涂鸦吗?!!
可爱的小熊、炸毛的小兔、吐舌头的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