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轻声说了一句:“我妻子身体不好,正在休息,麻烦声音轻一些。”
原来,这也是一对夫妻。
齐柏看了一眼对方,神色微显冷漠:“抱歉,声音可能轻不了,不过我会很快解决的。”
儒雅男人点点头:“多谢了。”
齐柏眸色冷厉扫过占位的一家四口:“自己滚出来还是我把你们打出来?”
说完,又补充了一句:“女人小孩,我也打。”
这话一出,那对占位的夫妻浑身更僵硬了,显然没有料到他们占位的人一开始就这么不好惹。
那两个调皮的小孩也意识到了什么,赶忙躲到他们爸妈的身后。
一家四口,其中的女人先开口,一脸不好意思地道:“小兄弟,我们一家没有买到卧票,你看我带着两个孩子······”
齐柏不耐烦地打断:“没买到卧票,那就老老实实去站去,这不是你们一家四口不要脸的原因。”
阮酥被齐柏拉在身后看热闹,差点忍不住笑出声,竟然想道德绑架齐柏这个大反派?
女人一脸难看地求救似的看向自己的丈夫,那男人昂着脖子,粗里粗气:“你说这里是你的就是你的啊,我还是这是我买的卧铺呢。我就不出去,怎么着!”
下一秒,男人发出杀猪般的声音。
“啊啊啊!别打我!别打我!”
齐柏拎着那男人的后领,直接一脚踢出去:“滚!”
又转头看向一家四口剩下的四口,露出一抹恶鬼似的笑容:“还不出去?”
两个小孩:“哇哇哇哇呜呜呜!”
好可怕啊!
剩下的女人连忙拿起东西,拉着两个孩子走出去,要是再不走出去,被打了怎么办!
碍眼的人终于走了,齐柏心里还是有些无语。
火车上被人占座占位不算多稀奇的事情,总有些不要脸的人。
也有真正有特殊情况需要在卧铺躺一下的人,但是很明显那一家四口就是纯纯地为了占便宜。
若是买了站票,在一些坐票位置无人的时候也是可以坐的,只要在下面几站中没有人就可以了,但是直接来卧铺占位就太离谱了。
要不是今天是齐柏,而是别些刚出去的年轻人,指不定被这一个道德绑架的女人和一个无赖男人组合的夫妻给弄妥协了。
那一家四口一开始悠闲的样子,想必也不是第一次这么做了。
刚刚的情况,只有上铺稍微干净一些。
齐柏先掸了掸下铺,叫阮酥先坐下,他爬上上铺收拾一下,等收拾好了,晚上阮酥就睡这上面。
简单收拾完,齐柏又收拾下铺。
下铺刚刚被那两个孩子穿着鞋踩,被单已经有了明显的鞋印,黑不垃圾的,齐柏捏了捏拳,刚刚应该教训教训那两个熊孩子的。
果然上梁不正下梁歪。
正当齐柏收拾地脑袋冒青筋的时候,阮酥也过来帮着收拾。
她知道齐柏一定会把相对较干净的上铺给她睡觉,这个下铺留给他自己。
但是她也清楚齐柏也是个爱干净的,想了想,从自己的行李里拿出一块不大不小的布垫给被单的那块脏的地方垫着。
这是她之前缝了当大姨妈漏垫子的,防止那个多的时候晚上睡觉蹭到床单上比较难洗,垫一个这个垫子就会方便一些,也可以随用随换。
这个正好现在可以用一下。
果然齐柏的面色好了一些,眉眼更是带上了笑意。
大致收拾完毕之后,两人就坐在下铺先休息。
齐柏拿出东西给阮酥吃。
阮酥这会才看见齐柏刚刚在车站的那会功夫究竟买了什么。
竟然买了这么多东西。
阮酥吃惊地看着摆满了小桌的吃食,这么多吃食,还有一些是得赶紧吃掉的,就算是当正餐一天三顿地吃,两个人也绝对吃不完的。
“好多啊。”
齐柏看着满桌,后知后觉:“好像是有点多了。”
当时太急,叫摊主每个装一点,也没来得及注意,没想到装了这么多,怪不得要那么多钱,他还以为火车站的吃食就是特别贵呢。
阮酥好笑:“那摊主今天能早点回家肯定有二哥的一份功劳。”
齐柏王婆卖瓜自卖自夸:“谁让我是个好人呢。”
阮酥:真是说他胖,还喘上了。
因为太多了,轻声问过齐柏后,阮酥主动将一部分吃食分给了对面。
这些吃食都是新买不久的,而且这年头分吃的一点也不掉价,反而是看重友好的表现。
对面的儒雅男人惊讶了一下,感激了一番,接受了这些吃食,又从他身后的包里面拿出了一包饼干递给阮酥:“这个你们可以尝一尝。”
“谢谢。”阮酥微笑接过这包饼干。
对面显然也不想太占他们便宜,这样有来有往才是华国人的交往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