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阮酥气红了脸。
她还以为他真的······
“你烦死了!”阮酥气地踩了他一脚。
这点力气能有多大,齐柏一点都不觉得疼,偷看了一眼小姑娘真的生气了,心猛地拧紧,赶忙哄道:“我错了,我烦。”
一边说自己错了,一边不要脸地亲小姑娘的脸和手。
阮酥被气笑了,抽开自己被亲的腻乎乎的手,狠狠在他衣服上抹了抹。
“嫌弃!脏!”
齐柏凑过去自己的脸:“那你亲我,我不嫌弃。”
阮酥算是发现了,这人是年纪越大,越不要脸了。
“少跟我嬉皮笑脸的,给我说清楚,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她怎么听着是齐柏准备和家里说清楚的意思呢。
这么重要的事情,她得弄明白齐柏到底怎么想的。
“好的,媳妇儿。”齐柏哑着声音。
阮酥嘀咕:“不要脸。”
等他过了明路,有了媳妇儿,管自己要不要脸。
他只要媳妇儿,不要脸。
齐柏认真地说起刚刚的事情:“过年回家,我们和爸妈说清楚吧。哪怕不结婚,先订婚成吗?”
阮酥愣了一下,这一愣,让齐柏以为她不愿意,心里有些着急,又不愿意逼她。
“你不愿意?”他小心翼翼地轻声询问。
难道是他哪里做的不好吗?
阮酥扯着衣角,脸颊泛红,本来想矜持一下,看齐柏一副认真了的样子,无奈道:“没有不愿意。”
齐柏一瞬间被幸福击中,心窝子滚热滚热的。
“那我们回家之后,告诉家人,我们就订婚。”
小姑娘年纪还小,又在上学,可能不想那么早地结婚,但是他可以先要个名正言顺的名分,以后出去介绍,他就是未婚夫了。
在有些地方,未婚夫和丈夫也没多大区别了。
“订婚?”
“嗯,过一、两年,等你毕业后,你想结婚,我们就结婚。”
这一句话,齐柏结巴了好几次。
他本来想脱口而出一年的,后面又改成两年,最后又改成毕业后。
毕业,也就是还有三年多的时间。
算四年吧。
四年了,他还不能拥有一个阮酥丈夫的身份,那他干脆别活了。
他自己都嫌弃自己。
齐柏说完,眼神明显在期待着,期待着阮酥的回应。
阮酥本来想逗一逗他的,毕竟他刚刚那么不要脸,可是看到齐柏克制期望的眼神,心到底软了软。
“嗯。”
她点点头。
她答应了。
“哈哈哈哈哈哈······”齐柏兴奋地哈哈大笑起来,直接抱起阮酥转圈圈。
阮酥被吓了一跳,尖叫一声,然后也忍不住跟着一起笑了出来。
既然喜欢、既然爱,那就好好地珍惜每一秒的时间吧。
我们都知道,我们最后一定会在一起,何不让期待的生活来得早一些。
······
阮酥和齐柏一起坐船回去。
这一次还多了一个周胜男。
齐柏也知道了阮酥继承季图和白褚那部分财产的事情,想起白家的那堆乌糟事情,对于多带一个电灯泡回去也没有什么意见了。
白家为了争财产竟然敢计划谋杀这件事情让齐柏对白家的那群人印象极差。
他以后要是有这种子孙,他把钱全部烧了都不给他们用。
回程一路顺风,比来时还快了一天,仿佛是老天爷特意为他们开路回家过年。
回到大陆,下船的地方还是海市。
这一天刚刚好元旦跨年。
本来几乎是下船到海市之后,两人直接坐绿皮火车回家,但是没有想到这么巧,刚刚好是元旦日。
想了想,两人决定还是在海市逗留一天把元旦过了再赶火车回去。
要是在火车上度过元旦,怎么想也有些凄凉。
更重要的是,阮酥知道,今年是历史上一个重要转折的年份。
她会亲眼并亲身经历这个历史的一刻。
下了火车,阮酥直接下了一跳,简直就是人山人海的地步。
齐柏见怪不怪地护着阮酥离开车站,到了外面才松了口气。
两人对视一眼,默契一笑。
跟在旁边的周胜男完全没明白这对情侣到底是在笑什么。
这是周胜男第一次来大陆,看什么都新鲜地很。
印象倒是还好,感觉大陆也没有一些报道上说的那么穷那么可怕。
因为跟着阮酥住了很久,周胜男也会了一些普通话,也能勉勉强强说和听。
她直接告诉阮酥关于她自己的想法。
阮酥听后点点头,客观地道:“因为这里是经济特区,经济更发达一些,其他地方确实没有这里好,但是大家几乎都是能吃饱有衣服穿的。”
周胜男明白地点点头,华国这么大,肯定会存在真的很穷困的地方,这样也正常,毕竟国外的发达国家不也有乞丐存在。
阮酥往后一看,简直像是丧尸攻占了车站似的。
齐柏拦了一辆拉板车,直接将三人一起送到了房子。
熟悉的房子,熟悉的地方。
齐柏刚回来得出去交代一下,阮酥累了一路,直接瘫倒在新换被子的炕上睡着了,而周胜男则是去探索周围去了。
阮酥这一睡,直接睡到了中午。
其实也没多久时间,大概睡了两个多小时。
她睡的深,年纪轻,身体好,醒过来就直接神清气爽了。
她伸了个懒腰,懒洋洋地走出去,一眼看到在院子里生炉子煮东西的齐柏。
“你回来了~”
齐柏拿着蒲扇,好笑地看了她一眼。
这种软乎乎腻腻的声音,一听就知道是才睡醒。
阮酥看了看四周,眨了眨还有些迷糊的眼睛:“胜男呢?”
齐柏一边开盖子看汤煮的怎么样,一边回答,有人请她去吃饭去,她去吃饭了。
“有人请她吃饭?!”阮酥顿时彻底清醒了。
“谁啊?”周胜男不是刚来大陆这边吗?
也没听说她在大陆的海市这边有亲人或者朋友啊。
阮酥瞪大眼睛,怀疑自己压根就没有睡醒了。
“尝尝。”
齐柏夹了块吸满了汤汁的排骨,阮酥下意识张开嘴。
天冷,热乎的排骨一出热汤就温了,放进嘴里刚刚好。
吃完,她还不忘刚刚的问题。
“胜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