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大一会儿,陈松便再次折返,手里拎着一堆餐食和四瓶白酒。
“我靠,你这是生死局啊?小鱼不会喝酒,就咱们两个喝,你买四瓶白的?”
陈松嘿嘿一笑:“没事,喝不完盖上盖子,下次再喝。”
王崭一阵无奈,今日恐怕遇上对手了,对方酒量应该很好。
但转念一想也无所谓,对于古武者来说,酒在本质上与水没什么区别,大不了运功将体内酒精蒸发掉就是了。
可吃了一会他就发现,陈松的酒量实在不行,才一杯下肚,脸上红得跟猴屁股一样,显然是没有运功疏散酒气。
既然对方以诚相待,那王崭也不好暗地里搞那些小把戏,于是也硬着头皮再次倒满,一饮而尽。
“我以为你很能喝呢,买四瓶,这才一缸儿多点,你就上头啦?”他打趣道。
陈松有些尴尬,艰难地干掉杯中酒,又噎下一口菜,这才缓过气来说道:“我平时很少喝酒,白的更是从来没喝过,今日是第一次。”
“这就要怪葛叔了,带你这么长时间,竟然没把酒量练出来哈哈哈……”
两人推杯换盏,聊着各自的往昔,分享许多奇闻轶事,相谈甚欢。
小鱼倒是觉得有些无聊,在一旁吃两口就饱了,甚至打起了哈欠。
“啊~呜......好困啊,你们慢慢喝,我先休息了。”
男人之间喝酒总是喜欢拉长线,喝尽兴了也许还会有二场,换个地方接着喝,她一个小姑娘,可不想跟着两个臭男人一起嗨到最后。
小鱼的门刚关上,王崭的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他低头一瞧,是葛元春打来的。
电话那端没有多余的话语,只是让他明天上午九点在咖啡店附近的车站等着,还特意强调说穿得稍微正式一点。
王崭有些疑惑,为什么要穿得正式一点呢?
难道师傅要带他见什么大人物?
不管了,总之葛元春不会害他,无脑听就行了。
放下电话后,王崭觉得时机差不多成熟了,沉默片刻,清了清嗓子,满脸严肃地看着陈松问道:
“你准备,什么时候行动?”
陈松听闻一愣,夹着花生米的筷子停在了嘴边,眼角露出一丝惊讶和慌张,怔了一下才开口回应道:“什么行动?”
王崭单手拄着膝盖,漫不经心地说道:“为李延龙报仇啊,不然还有什么行动。”
陈松心里咯噔一下,但马上又佯装镇定,故作轻松说道:“怎么会呢?眼下正是多事之秋,我不会一个人去冒险的,万一有什么闪失,那不是给葛叔添麻烦么?”
王崭没有回答,只是意味深长地看着他。
陈松见状,陷入了沉默,嘴里不停咀嚼,仿佛那颗花生米,永远都舍不得咽下去。
在对方那深邃而灼人的目光注视下,他知道自己的算盘是瞒不下去了,只好缓缓开口道:“好吧,我承认,这几天我是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