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真实一点,还特意把沾有血迹的衣服撕下来扔在岸边。没想到居然正面碰见了宣席。
现在事情都已经交代下去了,接下来的走向就听天由命了。
一周后,王叔用衣服把秦聘的脸盖住抱进了医院,对外宣称是受了重伤被人救了。
梁忆晨听到消息立马跑到了医院,但是被拦在门外不许探望。
秦聘不是不想告诉梁忆晨,而是这个计划不能有一点闪失,如果被楚荆知道自己导演的这出戏,那时候自己才是真的危险了。
楚荆知道秦聘没死,笑声阴森,好像是指甲划过木板一样刺耳,“我就知道,她不会那么轻易死的,她最终,一定会死在我手里的,哈哈哈哈哈。”
但是病房里躺着的,并不是真正的秦聘,而是秦聘让王叔找的替身,真正的秦聘已经去了郊区的小木屋,荀望山等人已经在里面等着了。
进到小木屋里,秦聘摘掉帽子和口罩,“荀爷爷。”
荀望山看着秦聘,眼泪差点调出来,用拐杖敲打木板,“你这个小丫头,怎么主意这么正呢,万一你真有点差错,我怎么和你管爷爷还有你爸妈交代啊。”
秦聘张开手在他面前转了一圈,“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我知道这次行动的重要性,不能出一点差错,所以我才不敢告诉你们的。”
“你这丫头,真是和善祥年轻时候一样,倔的很。”
秦聘讨好的笑到弯的看不见眼睛。
“你啊,在我们抓到他之前,不许出去。”又看向宣席,“你看住她,不许她在私自行动。”
“是。”
“那我就先走了。有什么需要的,你就和宣席说。”
“好荀爷爷。”
“老首长慢走。”宣席敬着军礼。
房间里就剩下了宣席和秦聘两人,突然气氛有些尴尬。
秦聘四处打量着这个小木屋,虽然设施简陋,但是还是很干净的,这里有两个房间,就算是宣席在这里住也完全没问题。
对于宣席,秦聘还是有些心虚的,毕竟是自己在不断的作妖不断的反悔,以至于现在秦聘根本不敢看宣席。
“你能不能帮我弄几本书过来啊,干坐着也太无聊了。”秦聘开口说道。
“知道了。”宣席拿出手机联系。
“还有衣服,都咸了。”秦聘身上的衣服都还是宣席的。
宣席抬起头,“还要什么,一起说完。”宣席的眉头微微蹙起。漆黑的瞳孔,里面居然是亮晶晶的,不管多少次看到都会惊艳的程度。
看来上次说分手是真的分手了,没有感情了,以前宣席从来不会对自己这么不耐烦,不过也是应该的,一般人连第一年都挺不过去吧。
“还要手机,我的掉海里不能用了。洗发水,毛巾,洗手皂。目前就这些。”
“没有了?”宣席狐疑的歪头看向她。
这么一张帅脸,居然还有点萌。这不注意就跑偏的注意力,有时候秦聘自己也有些无语,“暂时没有了。”
“嗯。”
“你不是有洁癖?还能坚持这么久。”
“这都什么时候了,能处理伤口就不错了,洁癖什么的还是忍忍吧。”
消息发送出去后,宣席看向窗外,一句话都没有。
秦聘也看向外面,毕竟两人现在的身份,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两个人在一起,一定是互补的关系,宣席需要的是温暖的爱,秦聘有,但是不愿意给;秦聘需要的是阳光的心态,带给她正能量,可惜宣席没有。这两点,就决定了两人以后能不能牵着彼此的手走下去,一个不愿给,一个本就没有,这就注定这条路上会经历风雨与磨难。
晚上的时候,东西送来了,宣席接过箱子,对方就离开了。
“你要的东西。”
秦聘打开箱子拿出衣服去换上,洗澡就先不想了,现在这种情况有地方住就很好了。
关上门,秦聘闻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喔。”嫌弃的把衣服扔在了一边,这腥臭味差点把秦聘熏一跟头。穿在身上的时候也没觉得这衣服味道这么大啊。
“宣席!这里有没有水啊,帮我接一盆过来。”
宣席放下手里的书去弄了一盆水,敲了敲门,“水拿过来了。”
秦聘打开门,“谢谢。”
然后把门关上。
秦聘把水盆放在凳子上但是这个凳子太矮了,才到秦聘膝盖上面一点,弯下去一会,腰就像折了一样,只能直起腰休息一下,“哎呦喂了,有时候太高也不是什么好事。”
终于是把头上的脏东西洗掉了,又用毛巾大概擦了一下身子。
“人都升华了。”
秦聘把毛巾包在头上打开门。
宣席正坐在椅子上看书,眉眼低垂,夕阳金黄色的光打在他的身上,美的像一幅画。果然离开自己才会变回以前那种美好的样子啊。
秦聘收回目光,拿起一本书坐在那里看。但是刚才好像是累到腰,腰伤犯了,才坐了一会,腰就疼的秦聘直皱眉。只好坐直身子,让它自己恢复。还好桌子够高,秦聘的胳膊撑在上面,还能减轻一点负担。
坚持了一会,实在是疼的厉害。秦聘收起书走回了房间,没有看见她身后那道关切的目光。
关上门的一瞬间,秦聘就龇牙咧嘴的倒在床上无声的呐喊,“见鬼了,怎么这么疼。”
一直到天黑秦聘也没有出来。
宣席去敲门,“出来吃饭了。”
床上躺的正舒服,秦聘并不想动,“我不饿。”
“出来,你饿瘦了被罚的是我。”门上的磨砂玻璃上勾勒着宣席的身影,秦聘撑起头看着门上的影子想象着宣席的表情。
“我会去帮你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