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视频,就算他看到了,都这么多年了。”
“如果是我看到宣席这种视频,我可能也接受不了。再加上前段时间我删掉的和那个女人有关的监控,也一起被宣席看到了。”
宁婴震惊的从换衣间里出来,“什么!那个也被他发现了?你不是放到保险柜里了?他怎么知道密码的?”
“他那么聪明,应该是猜到了。”
宁婴担心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可是你并没有亲到她啊,而且你也是受她蛊惑的。这不都是你的错。”
秦聘摇头,“是我对他爱的不坚定,他失望也是正常的。希望他以后能找到那个坚定爱他的人吧。”
宁婴看着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她好像真的成长了,只是成长的路上总是充满了疼痛,希望能坚强的挺过去吧,“喝酒,不过你可不能喝多啊,我一个人搞不定你的。”宁婴至今都对秦聘喝多的时候印象深刻,就差把当时的饭店给拆了,是真的拆啊,墙上的石膏装饰都被她打碎了,十几个壮汉才勉强制住她。赔给老板好多钱才了事。
秦聘无语的看着她,“不会的,看在我干女儿的面子上也不会的好吗。”
“那我就放心了。”
两人安安静静的喝了一晚上的酒,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中途秦聘被噩梦惊醒,隐约记得应该是和宣席有关,但是具体什么事情就记不清了。
揉了揉胀痛的头才清醒了点,看到旁边靠着自己睡着的宁婴,秦聘还是没有动。轻轻的拿起旁边的手机,点开那张合照。在一起的时候怎么都不肯和宣席拍照,因为这件事也和宣席吵过架。宣席也不明白为什么就是不肯和他拍照。到现在秦聘都没有和宣席说过真实原因,其实归根结底,是自卑,如果是平时肉眼看着,秦聘的脸也算是美人。可是就是不上镜,每次照出来的照片都丑的秦聘怀疑这是不是自己。
而宣席就不一样了,不管怎么拍,他永远都是那么帅气。再死亡的角度也能被宣席完美的接住。
可能在宣席的眼里,自己永远都不会有自卑的一面吧。
昨天晚上,是这半个月以来两人第一次见面,秦聘才意识到他对自己来说原来有这么重要。看见他的那一刻想要飞奔过去抱住他的心原来有那么强烈。
曾经有一份真挚的爱情放在我面前,而我没珍惜,直到失去的时候才追悔莫及。
当时看这部电影的时候,秦聘才16岁,也和大多数人一样对这句话当作一句玩笑,甚至嗤之以鼻。现在身临其境,才明白其中的含义。原来追悔莫及不单单是一个冷冰冰的词语,也可以把心痛与惋惜形容得如此准确。
这么多年了,也该结束了。一边愧疚着,一边做着伤害他的事。他所受到的伤害,原来全部都来自我。原来,自己不过是把他从一个深渊拽到了另一个深渊。
秦聘看着窗外渐渐升起的太阳。任由眼泪顺着脸颊流下,夜晚已经过去了,阳光重新洒满人间。宣席,你会找到属于你的太阳的,这个太阳也许是别人,也许是你自己。只是永远不会是我。
从那天以后,宣席再没有见过秦聘,好像她从来就没有出现过,一切都是场梦,梦醒了,她也消失了。
就连刘浩和威利斯都没有表现出异常,也从没有在他面前提过秦聘这个名字。
别墅也卖掉了,两人之间的所有东西,都不复存在了。一切也都回到了没有遇到秦聘之前的生活。
每天都过的歌舞升平,工作完就和那些公子哥太子党的人去酒吧聚会,去会所玩。
黎幽最高档的会所,那不是有钱就可以进去的地方。这里实行的会员制是根据你在黎幽的地位,地位够高,才有资格成为会所的会员。
这天晚上,宣席坐在会所的沙发上,穿着黑色西裤、白色的衬衫,领带被扯的松松垮垮的,袖子被随意的挽到手肘的位置,精壮的手臂充满了力量感,他的身边坐着一个穿着紧身超短裙的女孩,身材被完美的包裹着。宣席的手就搭在她身后的沙发上,看起来像是把她搂在怀里。
女孩用火热的身体时不时的往宣席身上蹭。
而宣席正和大家玩着游戏,好像没有注意到她的行为,也可能是默许……
最终宣席赢了,女孩一激动就亲了宣席的脸。
宣席的脸瞬间黑了下来,“滚出去!”
说完用力的擦拭着自己的脸,嫌恶的看着旁边的女人。
而女孩也被宣席突如其来的变化吓的不知所措。
“没听到我们宣少让你滚吗,还愣着干什么?”
女孩惊慌失措的跑了出去。
旁边的人安慰道,“小姑娘新来的不懂事,别和她计较。我们继续,继续。”
宣席也没了兴致,拿起旁边的外套,“你们玩吧,我先走了。”
等他出去后,大家才讨论起来,“宣少是什么毛病啊,小姑娘不就亲了他一下吗,怎么反应这么大?”
知道实情的人却都不敢说出来,“反正啊,这位少爷不是很喜欢这种事情,以后都注意点别踩雷点上吧。继续玩,继续。”
大家也没对这件事过多的询问就开始新一轮的游戏了。
宣席去到了洗手间,把手绢沾湿用力的擦拭自己的脸,力气大的都快被擦破了皮。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宣席的怒气越来越重,用力的将手绢扔在洗手台上然后出去了。
刚走出转角,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一个一身酒气的人撞了上来。
“哎呦。”只是一声惊呼,宣席就听出了这个人是谁。有时候想想还是挺可悲的,就算想忘记,但是身体也记得。
秦聘撑着他的身体站直,头实在晕的厉害,口齿不清的说道,“不好意思啊,喝多了。”
然后捂着脑袋往里走。
宣席皱着眉头把她拽到隔壁的女厕。
可能是速度有点快,秦聘实在没忍住,直接吐了出来。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好像要把胃撑开了,又疼又难受。
还好仅存了一些意识,勉强忍住跑到了洗手池边去吐了。
看着秦聘跑的七扭八歪的样子,宣席没有半点反应,直接转身离开了。
“宣席。”秦聘轻声的喊了一句。
宣席就被这一声停住了脚步。
“宣席我难受。”秦聘穿着宽松的长裤,大剌剌的蹲在地上。神色痛苦,好像喊着宣席的名字能让自己的痛苦减轻一点。
宣席明知道她没有认出自己,可就是走不出一步。她不是消失的很好吗,为什么又出现了。明明已经准备好忘记她了,为什么她一出现自己平静的心又乱了。难道这几个月的努力在她面前什么都不算吗?
秦聘又吐了一会,直到胃里什么东西都没有了,什么都吐不出来了才罢休。
“还说什么再也不喝酒了,简直是放屁。遇到酒了比见到亲妈了还亲。”秦聘忍不住吐槽自己。
听到她还能和自己开玩笑,应该是没事了,宣席才抬腿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