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如下来,利索跟我们打一仗,死了也算条汉子!”
“就是,是男人就下来跟我们打一架!”
“他们不敢的,每天龟缩在这座城池里面,真是乌龟王八了哈哈哈哈……”
“……”
每天听着这样的污言秽语,城里的士兵早就气愤难耐,可没有命令,只能生生忍着,久而久之,大伙的士气都没有一开始那么高了。
兴陵城城墙内军帐中。
“章将军,你就让我们出去应战吧,匈奴人这么猖狂,我们怎么还能忍下去?”
一个军阶中郎将的青年武生怒红了脸。
恨不得现在就下去,非要狠狠揍那群口出狂言的匈奴人一顿不可!
“严盱,对面是何人你可知道?他使得是什么兵器?他擅长什么路数?你该如何应对?你如今什么都不知道,光是一腔热血下去打架,最终很可能丢命,你一个人丢命事小,要是影响了大局,那我们的损失会更大!”
章将军是在拓跋将军不在镇国军时最高的将领,他听见那些话也愤怒,但是不会愤怒到失去理智,如果让愤怒主宰一个军队,那就很有可能造成无数条性命的损失。
严盱没把这话听进去,他如今才二十几岁,已经战功赫赫,一路从普通士兵升到了统领数万兵马的中郎将,自诩武艺高强,并不把对面叫板的匈奴人放在眼里。
“我管他是何人?不管是谁,都要为自己说的话付出代价!”
严盱举起手中的大刀,眸中凶光尽现。
“轻狂!”章将军斥责道:“你以为会点武艺就天下无敌了?这天下武功高强的人多了去了,现在城外的叫板的人是呼延丘,你可知他是何人?他可是匈奴几十个部落选出来的第一勇士!一把惊雷锤难逢对手,据说和他对上之人,没有一个活口,皆是被锤子锤到血肉模糊,你以为你上去能坚持多久?”
严盱听进去了一点,还没等想明白,营帐外就传来一阵吵闹声。
一个将士慌慌忙忙进来禀告。
“不好了将军,刚才有一士兵从军队中脱离,跳下城池,现在已经和对面打起来了!”
章将军立马起身,对着周围的将领说道:“随我去看看。”
“是!”
刚出营帐,就看见许多将士已经聚集在城墙边观看战况了。
章将军匆匆上前,脸色很是不好。
他刚才说的话可不是在恐吓严盱,呼延丘近年来在匈奴中名声越来越响,真是从一条血路中杀出来的,这些个新兵蛋子,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城墙外,一群匈奴人围着一块空地,振臂高呼,仿佛已经看到了这场比试他们必赢。
空地中间正是让人闻风丧胆的呼延丘。
他满脸的胡子,一脸横肉,一道从头到嘴角的丑陋刀疤,看的人心底发寒,魁梧的身材更几乎是对面士兵的三倍,手中拿着一对几百斤重的铁锤,舞得那叫虎虎生威。
现在再让那士兵上来已然是来不及了,章将军只能暗暗叹气,看着悲剧的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