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奕鸿还继续在罗斯国收购股份,很快就要进入私有化的下一阶段了。
现在大批购入工厂的股份为下一步收购做铺垫。
陆大鹏两个月后回来就开始上岗,童小茜安排他从业务员开始做起,负责钢材这一块。
今年钢材的价格是有史以来最高的一次,也是往后十年都不可能超越的价格。
罗斯国运过来的钢材加上通关各种税率还不到一千块一吨,但是国内的钢材已经飙升到3600/吨。
他们手里有罗斯国钢厂的股份,拿到的价格更便宜,而且是双向的利润。
转过年,94年的六月底,罗斯国宣布已经有70%的国有资产完成了私有化。
或者是私人参股,或者是私人经营。
认股权证也到期了,剩下的国有资产将进入下一个阶段,进行有偿拍卖。
说是有偿拍卖,但是价格低到烂白菜的价格。
很多小型的轻工业工厂起拍价格只有一M币。
在他们看来这样的工厂就是鸡肋,白送都行。
没有原材料,没有人用心经营,有的甚至已经停产两三年了。
厂领导早已经掏空了工厂在外面建立了新的公司或者工厂。
甚至一千M币就可以收购十多家小型工厂。
雷奕鸿和童小茜不管什么厂子先占下再说。
除去这些小厂他们手里还握有二十多家国有大型企业的大部分证券。
除了一些能源公司之外,其余厂子的股份都是最大股东。
大股东的好处就是最后再花一点点钱就可以把整个厂子收入囊中。
譬如说之前的MS造船厂,除去之前收购证券花的三百万M币,剩下的只花了五十万M币就全部到手了。
价值十亿M币的造船厂,相当于最后只卖了三百五十多万M币。
罗斯国也进入到私有化最疯狂的阶段。
用青年改革派的话来说:“无论把财产分给谁,哪怕是分给强盗,只要把财产从国家手里夺出来就好。”
但是他们忘记了强盗还是强盗。
包括这时期的雷奕鸿和童小茜。
这场私有化战役非但没有增加国家的财政收入,没有盘活工厂,还造成了经济危机,也威胁到了国防危机。
大批外国人直接或者通过一些罗斯国的公司购买了大批军工企业的股票,或者通过合资公司的形式明晃晃的窃取尖端技术,例如海陆空武器以及导弹制造等技术。
握有这么多厂子肯定不是要发展,要在最短的时间内进行转卖。
不然留着将来就得留着被清算。
这一年的时间里,两个人是疯狂的赚钱,也在疯狂的砸钱。
厂子还是需要激活一下再卖出,这就跟一条活鱼和一条死鱼的价格不一样是同理。
他们手里有好多家纺织厂,都有生产能力。
毛国时期的纺织业在六十年代到八十年代初的时候是世界顶尖级的,曾经拥有世界最大的纺织厂,还援建了华国的滨市麻纺厂,让滨市的麻纺厂成为世界第二大的纺织厂。
罗斯国现在纺织业之所以落末的是因为原材料的短缺。
设备更新也跟不上。
首先做的就是裁员,再从西欧进口了一台纺织机运到机械厂,这家机械厂之前就是专门生产纺织机的。
让他们仿造新的纺织机更新纺织厂的设备。
机械厂的生产力也还在,仿造各种器械也是罗斯国很拿手的。
罗斯国重工业发达有一部分原因也是被逼出来的。
长期的经济制裁和技术封锁,像纺织机之类的大型机械无法进口,只能逼着他们自己研发生产。
锐腾公司又从华国进口了一批原材料到各个纺织厂,让工厂可以正常运作,纺织厂生产的布料再运往下面的服装厂。
形成一条活动的生产链。
只要有产品,销路不成问题。
服装依然是罗斯国最大的缺口之一。
到年底的时候,他们手里的这些纺织厂和服装厂全都活动起来,并且盈利。
连带着机械厂也跟着运转起来。
罗斯国一共4.5万家国营企业,其实想要扭转经济很容易,只要收购的人肯投资,肯用心。
国家财政很容易就上去。
只可惜愿意脚踏实地经营的太少了。
两个人这一年在罗斯国待的时间最长。
十一月份罗斯国下了第一场雪,安保公司那边联系到一个要购买纺织厂和服装厂的D国商人。
见面的地点定在莫市的一家西餐厅。
时间是晚上六点。
童小茜和雷奕鸿到的时候对方已经到了。
座位上坐着三个人,一个是金发碧眼的老外,其余两个都是华国人。
一个四十多岁的年纪,穿着西装,鼻梁上架着金丝边的眼镜,正在低头看着一份文件。
另一个三十多岁,也是华人,三个人还时不时地交谈着。
两个人走到桌边,雷奕鸿问了声,“哪位是施耐德先生?”
老外抬起头站起身用英语说了句,“你好!”
两个人和他握握手。
旁边的两个华国人也抬起头,年轻一些的站起身也和两个人握握手,“我是他们的俄语翻译,你们是华国人、扶桑还是……”
“华国人。”
那名翻译立刻咧开嘴笑了,用华语说:“没想到老板竟然是华国人,我也是,我来自辽省。”
雷奕鸿笑着点下头,“我来自龙省。”
戴眼镜的中年男人抬起头,没有站起来,歉意地笑笑,同样用华语说:“不好意思,我的腿不是很方便。你们好!我也没想到老板是华国人。”
“我华文名叫肖志远。”
两个人这才看到他坐着轮椅,视线再移到他脸上都是一愣。
“你好!”雷奕鸿伸出手和他握了握,“这是我太太,童小茜,儿童的童。”
他特意加了一句,肖志远有些晃神的和童小茜握了一下手,“儿童的童?这个姓不常见,我有一位故人也姓童。”
童小茜和坐下微笑地看着他,“是吗?看来和我是一家子呢。肖先生是从小长在D国还是后来去的?”
肖志远笑了笑,“七十年代中期过去的。”
旁边的施耐德用德语和肖志远对话,“他们都是华国人?那一会儿你要不要和他们好好讲一下价格?”
肖志远将手里的文件放下,“一会儿我们谈谈。”
雷奕鸿和童小茜都淡定地拿过桌上的餐巾铺好,一副听不懂的样子。
几个人点了牛排,边吃边聊。
翻译也没想到老板是华国人,直接尴尬了,甚至有点多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