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妹…”玉虚看着抱住张天霸大哭的玉如霜，想要安慰，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在师妹的眼中，只恐怕是以为自己才是杀死张天霸的凶手。

“你杀了他！为什么？是不是师父让你那么做的！”

“我没有，我没有杀他，你可以去问你二师姐，只不过我也不清楚他怎么了…”玉虚缓缓靠近，张天霸全身上下，只剩下了那一点微弱的生机，就像在风中闪烁的火星，即将熄灭。

许久后，玉如霜正准备将张天霸埋葬。

一阵微风吹过。

张天霸缓缓睁开眼，他的身体沉重，嘴中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有的只是无尽的疲惫，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再次闭上眼，他只是想告诉这个姑娘，自己还没死了。

是啊？我为什么还没死呢。

心魔的目的应该已经达到了才对，继续留着我也不过是徒增变数。

“你还活着…”玉如霜再次抱住张天霸，感受着他再次恢复的微弱气息。

玉虚站在一旁，开口道：“小玉儿，先找个地方让张天霸养伤吧。”

“你不会想杀了他吧？”玉如霜警惕地看向大师兄。

“不会，我需要他帮忙。”玉虚回答道，又看了一眼小师妹的认真样，他知道小师妹是真的喜欢上这个人了。

“哦。”听到大师兄肯定的回答，玉如霜总算是放下心来。

“那就走吧，总得找个地方避避风头。”玉虚上前将张天霸背起，玉如霜在一旁紧紧跟着。

“咱们去哪？”玉如霜对大师兄问道。

“还能去哪？先去中洲看看吧，没准还能在中洲遇上你二师姐。”玉虚背着张天霸大步向前掠去，倒是也不急着横渡虚空。

春秋内又来了一些人，余轻舞带着两位小师妹搜寻着张天霸的下落，江漓也再次返回春秋谷中，只不过此刻他们已经彻底失去了张天霸的消息。

南宫千婉也不停地寻找，对她来说，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天霸哥哥一定会没事的。

时间再次过去月余，玉虚一行人没有在中洲找到玉灵的踪迹，只能继续向南而去，去到琉花谷中。

休养一段时间，张天霸的身体也缓缓恢复，虽然境界未能完全恢复，但对他来说，活着就是胜利，境界没了可以再修炼，命没了就是真的什么都没了。

“尝尝糖葫芦。”玉如霜从纳戒中拿出一串糖葫芦与张天霸分享。

张天霸倒是也不矫情，直接接过糖葫芦咬下一颗，对于他来说，最大危险或许已经暂时消失，去到虚无空间之中，也只剩下了红尘仙一人。

可他知道，无论是怎样的情况，他与那人终究会有一战，从红尘仙的口中他也得知，那人以楚中天自居。

可那个人是楚中天的话，自己又是谁呢？

如果那个人真的是自己的另一面，那又是怎样的一面，善恶从来都是没有绝对的，只会因为立场的不同而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