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靴处有没整理好的褶皱，隐隐可见一点儿形状，有刀。

手腕上的饰品，呈圆锥状，应该也暗藏玄机。

也是个武装到全身的人。

路宁没了心思，转身不再看。

秦褚交代完了随行医生，一抬头，窗户旁的人已经不见踪影。

*

二十三楼的水池旁，王铎指挥着迷彩服，将这个空间的尸体都搬运了过来。

迷彩服们大概也没想到这里会死这么多人，这会儿看着地上一具具尸体堆在一起面面相觑。

“真狠啊，该不会都是那小姑娘杀的吧？”

“她是杀手吗？怎么能像宰小鸡仔一样？”

“肯定身份不简单，不然这枪从哪儿弄得？”

路宁走过来时，便听到这些人在嘀咕。

王铎瞧见她，瞬间眼神犀利。

“这位小姐，你是不是该解释一下，你到底是什么人吗？枪又是从哪儿来的，为什么杀了这么多人？”

路宁眨眨眼，微微偏头，面色有些无辜和疑惑。

“我是南区的住户，昨天晚上为了找吃的才来到这儿的，枪是那个光头的不是我的，人我只杀了两个，你们都看到了。其他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她指的杀的那两个是光头和强子。

众人对视，明显不相信。

王铎忍不住问：“普通人会使用枪？”

“上大学军训教过，而且我玩过真人射击游戏。”她面色如常。

王铎依旧不甘心：“那你的身手怎么解释？”

路宁顿了顿，正要说家里开武馆的，忽然听到秦褚道：“我教的。”

“秦上校！”王铎不悦的皱眉。

他就算是傻子也看出来这姑娘根本和秦上校不熟。

怎么秦上校还非要帮她圆？

秦褚挑眉：“我说的是实话。”

路宁没出声。

她还没摸清楚秦褚到底是什么来路。

之前一直避开，现在看来，避无可避。

那就尽量少掺和。

王铎抿唇，看了秦褚一眼，“那好吧！姑且算你杀了光头迫不得已，可另外一个人你明明可以不杀的。”

“死的那个是你家亲戚？”路宁忽然道。

王铎瞪眼：“你在胡说什么？”

“既然不是，那我实在想不通，你为什么要给一群穷凶极恶的人叫屈？”路宁面色不解。

“这些人手里有枪，而且上来就想要我和我朋友的命，还有组织有来头，说明在暴雨之前他们就是不法狂徒，说不定每个人的手中都握着不少人命……”

路宁顿了顿，看着王铎的眼睛，缓缓道：“而你，现在在为他们鸣不平？”

王铎：“……”

他对上路宁的眼神，心头微滞。

这是寻常小姑娘吗？眼神这么吓人？

“一切都是你说的，我们还没确定这群人的身份，倒是你，杀人是在我们眼皮子底下，我当然会维护他！”

王铎说完，又觉得这话过于绝对，又说道：“不过你放心，我们是军人，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坏人，也会保护该保护的人，你要是没做错，大可不必给我造谣！”

路宁轻笑，似嘲非嘲：“也希望你记住你军人的身份，对得起你身上的勋章！”

王铎气结。

说不过她，索性一扭头，不搭理她了，转身蹬蹬蹬跑去楼上。

路宁轻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