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钱买下高头马,马前马后少跟随。
家人招下十数个,有钱没势被人欺。
一铨铨到知县位,又说官小势位卑。
一攀攀到阁老位,每日思想要登基。
一日南面坐天下,又想神仙下象棋。
洞宾与他把棋下,又问哪是上天梯?
上天梯子未做下,阎王发牌鬼来催。”
王烨不喜欢剽窃,一般也不作诗,只是难得还记着这么一首有意思的诗,有感而发罢了。
许贯忠沉吟片刻,暗自吟诵,虽然算不得高雅大作,也算有趣,只是~
“这诗不错,回头算在我头上,想我文武双全,结果连首像样的诗都没有,面皮上须不好看。”许贯忠道。
“不是,这诗本来也不是我的,记不得从哪看的了。”王烨撇撇嘴,看你还好意思要?
“如此正好。”许贯忠点点头。
我管你谁做的,只要一口咬死是我做的,别让人误会你起了求仙问卜的心思就好。
王烨也没管许贯忠,蹲下,摸着还没抽穗的粟,岔开了话题:“为什么他们还种粟啊?”
“这玩意少说也种了三千年了,怎么可能说不种便不种了。”
“习惯,果然是个很可怕的东西啊~”王烨叹道。
王烨突然感慨这个,自然不是闲的没事,实际俩人出来,主要还是为了散心,嗯,还是闲的。
一是军队此番调整,从一开始发现苗头,到枢密院、锦衣卫大范围介入调查,确实发现不少问题。
而军纪又严格,万万不能动的,才会出现砍头的指挥使比阵亡的指挥使还多的情况,嗯,从梁山开始也没阵亡多少指挥使,而一旦腐败堕落,指挥使一层是最多的。
往下的队将权力少了许多,往上的都指挥使又有诸多限制,所以才出现了这种尴尬的情况。
当然,也可以说都统制或者说都指挥使一级,能力品德都是有差距的,岳飞治下,便基本没这么些糟心事。
无论怎么说,这事也算是大概过去了,也不算坏事,纯洁队伍,然后保持战斗力吗,只要不出现冤假错案,萌芽之初,选择雷霆手段,是对的,对其他人既是威慑,也公平。
若是做坏事的人,得不到处罚,那不是对遵纪守法的人不公平?
至于另外一件烦心事,就是新作物的推广问题,玉米、土豆、红薯,李俊都带回来了,不得不说,居功至伟。
但是新作物的种植便是新的问题,无论是种植的习惯,还是吃的习惯,都有一些些问题。
人是没那么容易改变的,甚至有些时候,改变还很危险。
比如李俊带回来的花生。
吃死了好多人。
不是花生发芽中毒,而是好好的花生就吃死了。
红肿、腹痛、呕吐···
症状轻的还能自愈,症状重的便死了~
王烨知道这是过敏,但是不知道过敏的人那么多。
再比如土豆,过过穷日子的人,总是找着机会就储存粮食,然后,土豆发芽了,明知道不是善类,结果又不舍得扔~
“这世上总是不能都尽如人意的,慢慢的,他们总是能接受的。”许贯忠道。
“这几样粮食,还需要驯化,这会是个很慢的过程。”王烨道。
“那便慢慢的驯化便是了,你还很年轻,时间还多,不用急的。”许贯忠也是一叹。
“嗯。”王烨起身,总是不能因噎废食的,事情该做还是要做的。
“各军已经准备妥当,是不是准备南征了?”许贯忠问道。
王烨一愣,是我失忆了,之前不是你说要缓一缓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