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屁嘞?!!
“陛下便是禅让,开国皇帝的威严在那,无论是功还是德,陛下都是古今罕有。就是看他面子,也能保你寿终正寝,至于你儿孙的事情,那就看你自己管家的本事了。”解元冷声道。
“不是的,陛下若是禅让,必然会给太子一个相当干净的朝廷。”韩世忠道。
“咋的?陛下还能带你走啊?”解元都气笑了。
“那不至于,若是陛下,呸呸,咱到时候把墓安排在陛下皇陵前面,死后也给陛下站岗。”
“啧啧,你怕不是排不上号,杜老大、袁朗、卞祥、许军师,哪个不比你亲近?”
“解元啊,有时候我真想把你嘴堵上的。”
“是你自己做的不妥当,南宋也有火药的,而且如今已经可以用了,这般冲锋,一点把握都没。马失前蹄也要命,你若是折在战场上,对战局的影响很大。”解元道。
“不,对战局没什么影响的,朝廷随时能抽出四五个、无论能力还是威望都能接替我位置的人出来,到时候南征又多一条借口。”韩世忠自嘲一笑。
“你···”解元都气无语了。
“好好好,我不浪了便是。”韩世忠道。
对齐国,韩世忠可能不是不可替代的那一个,但是对解元、成闵、董旼等人来说,韩世忠很重要。
做帅臣的,谁还没有几个心腹?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可以说既是恩义,也是利益群体,这也是齐国发展之后的必然。
两人之间,沉默片刻,解元深吸一口气,调节一下情绪,道:“如今陛下的意思很清楚,战线维系在淮河一线,保持低烈度的战争,让江南不能安稳,但是也不是决战的时候。”
“嗯~”韩世忠点头,王烨这人,从来不让人猜自己的心思,尤其是涉及到军令,更是清晰明确的很。
“那咱们这般执行军令便是,你这般过河还打出王旗,确实不妥当。”解元道,语气到底是好了许多。
本身冲锋陷阵是一条,更关键的是王旗渡河,那是对南宋极大的刺激,甚至是勾引和钓鱼执法。
“你看,陛下是说不要打大仗,但是也不能让南边清闲下来,还有比王旗过河更好的刺激?”韩世忠笑道。
统兵多年,韩世忠是一个很合格的统帅,从完成战术目标来说,王旗过河是成本最小,然后效果最好的。
甚至除了对韩世忠本身有些危险之外,也是风险最可控的。
“我只是担心场面控制不住。”解元道,“南面的是刘光世,他跟咱们有杀父之仇。”
“所以我说南宋小皇帝不懂军略,种师道、种师中哪个不比刘光世强,非得把他安排在咱们当面。”韩世忠也是皱眉,刘光世的问题不在于他的领兵的本事,而是这人年轻,还有仇的人物,很不好猜度他的行为,没准冲动之下,领兵打过淮河都是有可能的。
“刘光世年轻,他爹殉国,在西军也有威望恩泽,所以可以统领这一路大军;种师道病重,刘法告老,种师中领兵到处平叛,能用的人本来也没有几个。”
韩世忠点点头,南宋不是没有领兵的帅才,而是这些有将才帅才潜质的人,还不能用。
“对了,今日与我对阵的那个领兵将领不错,打听一下,是谁?”韩世忠突然道。
“打听过了,张俊。”解元道。
“跟咱副相同名?”韩世忠问道。
“不是,是俊杰的俊。”
“什么来路?”韩世忠问道,既然解元了解了,自然不会只有一个名字。
“张俊,字伯英,秦州成纪(今甘肃省天水市)人,出身贫庶,少年从军,16岁时于秦州参军,任弓箭手。宣和(1119年-1125年)年间,累功迁武德郎。靖康元年(1126年),其随种师中往援东京,跟咱们交过手的。”
“我说怎么知道结圆阵应对燕云骑的,原来是打过。”韩世忠点头。
“怎么,五哥对此人有意?”解元皱眉问道,不行,不能皱眉,三十八了,再皱眉就更老了~
“咱们军中人才就不少,何必再去外面找一个?这张俊又不是种刘(种师道刘法)那般名将之资,不至于的。”韩世忠道,“只是咱们都知道刘光世的尿性,此人无有统兵之帅才,但是张浚此人该是个将才,如今也入了刘光世的眼,若是真让他们凑在一起,日后难免麻烦,所以还是得棒打鸳鸯才成。”
“如何安排?”
“张浚既然出身穷苦,想来于钱财上便看不透,拿钱试试吧~”
“嗯~”解元点头。
果然,读了书的人心眼都脏了,泼韩五也开始玩心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