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其余众女也终于相信,朱刚烈怕是真把蟠桃园的交合土给全部搜刮下界了。
朱刚烈抖抖乾坤袋,对土地公平静道:“我这袋中的交合之土还多得很哩,怕是能在荒山野岭,再造一座蟠桃园嗬。”
听到朱刚烈这话,这对老夫妇终于明白,他们为何会被朱刚烈一麻袋给装了。
敢情这厮竟潜入蟠桃园,将里面的交合之土给盗了个干净。
念及此,一对夫妇只觉全身冷汗涔涔,双股战战。
他们奉命镇守蟠桃园,如今园中的交合之土被盗,三千六百株蟠桃树必然将要死绝。
若论起失职之罪,他们两个小小的土地神,怕上十次斩仙台都不为过。
朱刚烈瞧见这对老夫妇脸上阵青阵白,额头冷汗直冒的样子,笑容依旧,喃喃道:“有这一个失职之罪在,两位还是莫要想着重回天庭了。如今何不弃暗投明,为老朱再造一座蟠桃园出来哩?”
说着,朱刚烈随手一招,九齿铤钯已到了掌心。
然后将钉钯一甩,原本丈余的钯子便迎风暴涨,瞬间长成百余丈长。
朱刚烈就站在原地,握着钯柄,四下一荡,便将这偌大一处禁地里的山石草木尽皆荡平扫除。
片刻之间,眼前便是一处宽阔里许的平整土地。
朱刚烈提着乾坤袋,将身一纵,凌虚半空,再将袋口朝下一敞,袋中的交合之土便暴雨般倾斜而下。
朱刚烈一边倒土,一边挪动身形,约莫半个时辰,袋中的泥土才被全部倾尽。
且他倾斜之时掌握得有分寸,各处不厚不薄,都十分均匀,就像用尺子量过一般。
将一袋交合之土倾尽,朱刚烈收了九齿钉钯,紧了乾坤袋,降下身来,再将青石板上小山一般的交合之土装进口袋,以备不时之需。
做完这些,朱刚烈手指那片偌大空地,侧头对土地公和土地婆道:“怎么样,两位?花果山的蟠桃园基础已经建好,规模应该不比天庭的蟠桃园差太多吧?”
土地公和土地婆满眼都是震惊,闻言只呆呆点着头,哪说得出半个字来。
朱刚烈见他两众如此,满意一笑,又道:“现在,这园子就交给两位了。我这花果山桃林满山,两位只需适当移栽一些,相信不久便能开出蟠桃花来。至于何时结果,结果几何,便全赖两位的功劳了!”
说着,朱刚烈对土地公和土地婆深深鞠了一躬,其情其态,格外庄重。
老夫妇受他如此一礼,直到他直起身来,才终于恍然,面上神色复杂无比。
好一会儿,终是将牙关一咬,同时弯腰恭敬道:“小神谨遵元帅之命,不敢有半分携带!”
既然回归天庭唯有一死,倒不如此刻降了朱刚烈,或者还能苟延残喘一阵。
朱刚烈见他两众终于低头,很是满意,又补充道:“放心,我朱刚烈向来不亏待有功之臣。只要你两位真能为我种出蟠桃,那蟠桃宴上,定然不会少了你二位的席位!”
“真的?!”
听得朱刚烈此般话儿,两众原本凝重的脸上,同时泛起一抹狂喜。
虽然他们在天庭日日看守着蟠桃园,眼睁睁守着三千六百株蟠桃树开花、结果、丰收,但因职小位卑,却从未曾有机会尝过一口。
如今,朱刚烈竟然允诺将来的蟠桃宴上有他们的席位,这如何不让他两惊喜莫名?
朱刚烈重重点头,无比严肃地道:“我朱刚烈向来是一诺万金,绝无更改的可能!”
两个见朱刚烈如此言说,对望一眼后,齐齐跪地,同时朗声道:“请元帅放心,小神定为元帅种出蟠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