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好不容易将要入赘成功,你两却要来搅和,到底图的个啥?
两女见到朱刚烈那满是杀意的一双眼,不由浑身打了个突。
赶紧移目别处,不敢看他。
“孽障!孽障!出嫁之女,怎敢过问娘家之事?!”
高太公听到两女的话,都快气得背过气去,提着手中龙头拐杖便要去敲两女。
两女见高太公如此气愤,脖子不由一缩,赶紧退到身旁的男人背后。
高老夫人到底心慈,见两个女儿就要挨打,赶紧起身一把将老太公拉住,劝道:“老爷子莫急!莫急!这两个孽障平时性子内敛,从不逾矩,今儿个突然说这般话儿,定然有些因由。咱不妨让她两把话说清楚,到时是打是骂,还不是由得你处置?”
高太公听到老妇这般劝说,这才一屁.股坐回椅上。
跺着手中拐杖,怒瞪着两女,恨恨道:“说!你两个孽障今日若不给我说出个一二三来,我定要打断你们的狗腿!”
正如高老夫人所说,高香兰、高玉兰两女虽然平素爱占些蝇头小利,典型农家妇女的市侩习气,但性子内敛,不是这等乍乍呼呼的性格。
今日闹这一出,看到老父如此暴怒,两女多少还是有些怂,缩在自己的男人背后不敢冒出头来。
只用手捅着自己身前的男人,压低声音道:“说啊,把你们之前在家商量的那些个话儿都给老家伙说出来啊。”
两个连襟,张家的叫张二狗,李家的叫李大壮,都是三十左右。
人如其名,都是普普通通、平平无奇的中人样貌,看起来憨厚老实得不行。
唯一有些不同的是,两个都身强体壮,一看就是种地的一把好手。
这两人,朱刚烈倒也并不陌生。
毕竟他们隔三岔五就要携着妻女来高府白吃白喝,朱刚烈三年来并没少见。
虽然朱刚烈对高府贡献巨大,但这两人每次见到朱刚烈时,神态与高才并无二致。
不仅没有半点感激之情,反倒趾高气昂,常常对朱刚烈吆五喝六。
若不是朱刚烈一心想要加快任务进度,就凭他们这态度,早就两钉钯把他们给打残了。
现在眼看任务即将完成,这两货又要来搅局,朱刚烈真想马上立刻将他们一钯筑死当场。
奈何在这众目睽睽之下,他也只能强抑心中怒意,冷冷看他们作何表演。
但这对连襟自始至终没去看一眼角落里的朱刚烈,自然感受不到他目中熊熊燃烧的火焰。
被自己的女人在后捅了捅,不由互相打了个眼色。
最终,二女婿李大壮率先向高太公行礼道:“岳父在上,请受小婿一拜。”
说着,李大壮先向高太公弯腰作了个揖。
“哼!”
高太公见他行礼,重重哼了一声。
拄着拐将身子扭开去,脸上写满了怒意。
李大壮看到他这般,也不以为意,笑道:“今儿个本是三姐儿的大喜日子,按理我们不该前来添乱。但是——”
言及此,李大壮话锋一转,这才侧头看向角落里并不起眼的朱刚烈,嘿嘿一笑,续道:“但是,我高家何等名门大户,即便是招赘,也当招一个能够撑门抵户的人。何况,咱们的三姐儿贤良淑德,生得也如花似玉,这区区一个大字不识一箩筐的粗俗长工,如何配得上她?”
李大壮把话说完,身后的高玉兰立即从他腋下探出脑袋,高声补充了句:“爹啊,大壮说得在理,这姓朱的,他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