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金子把冯川带去了陈纪年的茶楼,他答应陈纪年,在陈纪年没有赶到茶楼之前,会给冯川留一条狗命。
既然最低底线就是留一条命,孙金子便有了肆意发挥的空间,这些年,他给陈纪年做打手,虽然脑子不是很够用,但是力气和打架的气势,那是相当够用。
怎么打人最疼,怎么打人最不致命却又最要命,他门清儿。
孙金子已经想好了,他不会给冯川留下什么明显的外伤,他就往脏器上打,打得刚刚好,打到冯川疼到想自杀,却还留他一条狗命。
孙金子走进茶楼时,楼上的小弟们已经做好了“酷刑”的准备。
茶楼是陈纪年的专属阵地,平日里没事的时候,请客人喝个茶,有事的时候,全店清场,专门用来当屠宰场。
当然,宰的都是该被宰的混账。
孙金子走进酷刑小房间,冯川已经被手下的人给扒光了,连条内裤都没给留。
冯川的嘴巴被封条封死,任凭他嗓子眼如何发声,那声音都弱的跟小耗子似的。
孙金子给冯川准了两个泡澡桶,一个泡澡桶里都是冰水和冰块,另一个泡澡桶里,是足以让皮肤刺痛甚至起水泡的烫水。
冯川被迫享受了非人待遇的冰火两重天,被热水烫到神经发麻时,他整个人在水里扑腾着,人被折磨到几次翻白眼。
泡过澡,孙金子玩起了更阴损的招数,他让手下的人开始给冯川搓澡,搓澡用的澡巾,自然不是正常澡巾,那澡巾剌在皮肤上,就跟仙人球在身上来回滚那般。
搓澡的小弟,是个东北人,搓澡技术那叫一个炉火纯青。
小弟在给冯川“上大刑”的时候,一巴掌拍在冯川的屁股上,冯川当即脸色涨红,疼到冒烟。
孙金子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面无表情,他想到他爱的江小慧,竟然被冯川这样的禽兽折磨,他就想直接废了冯川的命根。
他倒也是这样实践的,在冯川被搓个半死的时候,小弟们把冯川架到孙金子的面前。
冯川瘫软在地,浑身火辣辣的刺痛,因为被热水烫过,不出意外,今晚就会全身长满水泡。
孙金子一脚踹在了冯川的命根上,力度刚刚好,不至于把人打废,但也足够废了冯川作为一个男人的基本功能。
接连的几脚,孙金子都踢在了最疼的地方。
孙金子蹲下身,冯川已经奄奄一息,孙金子一把抓起冯川的头发,阴冷道,“喜欢打女人是吧?自以为能瞒住所有人,是吗?”
孙金子冲着手下的小弟使眼色,小弟拿来了专门夹手指的道具,都说十指连心,自然,那种痛苦也不是常人能忍的。
孙金子看着冯川被惩罚,他恨不得直接剁掉冯川的双手,这双手,让江小慧的身和心都受了伤,他不能忍受。
可他清楚,他答应了陈纪年,要留一条活命,也要留个完整的身体。
陈纪年赶到之时,孙金子算好了时间,他命人给冯川穿好了衣服。
穿上衣服的冯川,和刚来时没什么差别,最大的差别就是,冯川已经没了魂儿。
雅间内,陈纪年入了座,冯川跪在茶桌之后,他低垂着头,整个人看上去就要归西,连说话的力气都要攒足好久的劲儿。
陈纪年侧头看了一眼守在旁侧的孙金子,孙金子连忙解释,“哥,我没要他命的,他死不了的。”
陈纪年瞧了瞧这阵仗,他倒是不用自己动手了,关于打人这件事,孙金子已经做得很好了。
陈纪年冲着冯川开了口,“你伤害江小慧的理由是什么?”
冯川低垂着脑袋,身子骨摇摇欲坠。
孙金子上前就要踢踹,冯川使了个大劲儿,赶紧开口回答,“因因……因为她没有帮我去跟您求情。”
陈纪年继续道,“江成骏挪用公款的消息,是你透露出来的吧?”
冯川微微点头。
陈纪年说道,“你和崔天弈,一开始就在谋算我?”
冯川犹豫了片刻,再次点头,他自然是瞒不住的,如今眼下,他只有乖乖招供才能活命。
陈纪年也懒得跟冯川废话,看着眼前的架势,他是完全没有必要再出手了,只要有孙金子在,这冯川就别想站着走出茶楼。
陈纪年直接给出了结果,“和江小慧离婚,公司那边彻底离职,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所有人的面前,至于江小慧会不会报警处理,留给她去做决定。”
陈纪年提醒道,“收起你那些不该有的心思,我今日留你活口,是不想让暖星一家因为你而留下阴影,但如果,你再踏入我的视线范围之内,我会让你永远消失。”
冯川猛力点头,他不敢反抗,他知道陈纪年的势力,也知道陈纪年这个人一旦做起狠事,必定片甲不留。
他惹不起,他必须听话消失。
陈纪年站起身,冲着孙金子说道,“剩下的你处理,还是之前的那一条要求。”
孙金子应着声,“放心陈总。”
陈纪年说道,“我去车上等你,你跟我去一趟医院。”
陈纪年离开后,孙金子瞬间得志,冯川的小命算是落在他的手上了,只要他能保证冯川不断气,他可以随意处置冯川。
孙金子蹲在冯川的面前,笑得极其得意,“你丫的就好好享受老子给你准备的半死不活大礼包吧!”
孙金子用力抽了冯川几个巴掌,随后示意手下的人,继续折磨冯川。
半小时后。
陈纪年和孙金子一同去了医院。
陈纪年因为担心江小慧身边没有同性朋友关心照顾,不得已通知了杜烟雨,让杜烟雨来陪同江小慧。
进了病房,护士刚给江小慧打上消炎针。
杜烟雨的手里拿着江小慧换下来的衣服,衣服上还沾着血渍,甚至有皮肉。
杜烟雨看到陈纪年和孙金子进了病房,杜烟雨心急开口道,“陈总,你叫我来真是来对了,这小慧到了医院还不肯住院观察呢,换衣服的时候还是我强迫她换的,不换不知道,她那衣服都跟伤口黏到一起去了,脱都脱不下来,还是用碘伏浸泡才弄下来的!”
杜烟雨回头冲着病床上的江小慧责怪道,“你啊,死心眼!”
孙金子心疼坏了,他冲到病床边,壮汉的温柔总是来的突然,他心疼的如似自己受了伤,当然,他自己受伤的时候,也不见他这么难受。
孙金子轻轻捧着江小慧的手臂,人都哽咽了,“你疼死了吧……”
壮汉的安慰,又土又直接,看得一旁的杜烟雨一阵生理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