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布的声音不大，却像是往苏无双的脸上甩了响亮的一巴掌。

“你说……什么？小孩子家家的，别胡说八道！”

布布眨巴着一双灵动的眼睛，“阿姨，我没有胡说啊，像是昨晚那幅拿来做福利的《破晓》就是出自我姐姐之手，要是关注我们的人就会知道，我们的风格是完全不同的。”

霍谨泽看母女两的目光多了一层滤镜，“我就说一个画家的风格怎么会这么多变，原来竟然是两个人，真是令人吃惊。”

“霍总过奖，只是为了打发时间随便画画，我妹妹要开画展，就拿了几幅给她充数，承蒙大家喜欢。”

她的脸上一点都看不出来骄傲，好像对她来说真的一点都不在意。

姜黎越是淡定就显得苏无双像个小丑，之前还信誓旦旦说不可能是她。

“厉总，更让我意外的是这样一位天才画家竟然给你当过助理。”霍谨泽挪揄道。

厉霆枭敛下眼底复杂的光芒不紧不慢道：“实不相瞒，我也是昨晚注意到签名才猜出是她，姜助藏得倒是深。”

一旁看戏的周凌雪一脸膜拜看着姜黎：“是啊是啊，我本来以为黎姐光是高尔夫打得好，没想到她的画也这么好，怪不得每次设计部的设计稿交上来，黎姐总能第一眼就指出不对，黎姐你真是个天才，亏我还问你是不是画得很好，你跟我说一般。”

苏无双脸上挂不住，在一旁阴阳怪气道：“周助难道没有听过一句话，过度的谦虚就等于骄傲？”

周凌雪本来想怼她两句，一想到两人的身份，又怕苏无双给自己穿小鞋，只得像个鹌鹑一样缩着头。

反倒是霍谨泽不咸不淡道：“苏小姐此言差矣，或许对姜小姐来说本来就是无足轻重的事，否则她也不会瞒得这么紧，她想要骄傲的话早就天下皆知，况且她本就有骄傲的本钱，不是吗？”

苏无双讪讪道：“霍总说得是，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