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也就十几岁,圆圆的寸头,大眼睛泛着灵动,此刻正生无可恋地被埋在被子里头。
小男孩的一条腿还被吊着,哀怨地看了自己老爹一眼,但他那光头老爹并没接收到儿子传来的信号。
还在忙着跟宁墨打招呼,顺便解释一嘴:
“小姑娘,不好意思哈,我这给儿子陪床,太困了,就在空床上眯了一会儿。”
“待会再让那服务员...啊...对,护士,让护士好好给你消消毒。”
“这个被子是我儿子的,你放心,你那床上原本没被子,待会记得给护士要啊!”
“小姑娘,你这手怎么包成熊掌了?哎呦,做饭炸的?那也不至于啊?你这是手跟锅同归于尽了?”
小男孩被压在被子底下,实在难受,主要是被被子蒙着,手上还带着吊瓶,听热闹都听不真切。
急忙赶在宁墨回答之前叫了自己老爹一声:
“爸,被子...被子...盖着我了。”
光头男人头都没回,不耐烦地摆摆手搪塞道:
“盖着不正好吗?这屋里开了空调,冷。”
“小姑娘来来来,你快坐下。喝点水不?吃水果不?你这手咋伤着的啊?”
宁墨依言在床边坐下,等着护士过来给自己打针。一边耐心地回复光头男人的问题:
“没做饭...没炸锅...就是点小伤...”
护士正巧推着小车来给宁墨输液,现在宁墨两只手都包的严严实实,只能在手腕输液,额外费了不少功夫。
住院部的护士想起宁墨的病历,也跟着问了一句:
“病历上写是摩擦伤,但你肌腱和筋都受了损伤,是出任务了?”
宁墨的身份在医护人员那里自然不是秘密,光头男人和小男孩悄悄听了一耳朵,看向宁墨的眼神都发生了变化。
在心里恐怕已经给宁墨想象成了英雄形象。
正巧这个时候,宁墨的手机再次响了起来。
但她的手已经被包的严严实实,触屏都做不到了,只能拜托护士帮她摁一下接听。
电话刚接通,宁阑大嗓门的声音“嗷”的一声就从听筒里传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