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可是我读书也没用呀……”
洛安轻敲对方的小脑门,“怎么没用?以后你弟成了状元,当了官,你还想在这乡下当个大字不识的村妇?”
张花当然不愿意,但更觉得她娘是魔怔了,“娘,你真觉得小瑞能当状元?要是他没考上怎么办?”
“只要你弟知道努力,不是状元也没事,娘只是嘴上说说而已。”
张花嘴角抽抽,她娘是说说而已,但看她弟那个样子,怕是真当真了。
从那天起,张花就过上了令人艳羡的生活,早上跟着母亲跑步、打拳,回家便继续识字,气的被拘在屋子里做绣活的张二丫不知道骂了多久,骂的躺在床上的陈杏花心烦不已。
“要骂出去骂,被你烦的都睡不着!”
张二丫偷偷瞪了一眼她娘,嘴里嘀嘀咕咕,“睡睡睡,就知道睡,咋那么没用,生不了儿子还干不过其他俩房,就晓得让我们吃苦……”
张大丫伸手怼了怼她,可惜已经来不及了,陈杏花将小女儿说的话都听进耳里,弯腰捡起鞋子就是照头一顿揍,“死丫头,觉得我不行你去认她们做娘啊,也不想想谁能看上你这个懒货。”
陈杏花将最近受的气尽数发在张二丫身上,张二丫被打的哇哇大叫,哭声传遍整个小院。
张老太坐在炕上做绣活,听到这个声音转头望了眼窗外,喃喃自语道,“夭寿啊!这日子是没法过了。”
张老头懒得听这些,敲敲烟杆子提示她闭嘴。
倒是正在专心写字的张花吓了一跳,抬头见她妈仿佛什么都没听到一样,复又开始埋头认字。
可能俩孩子遗传了洛家的基因,即便是张花的学习能力都比张家荣耀张城好一大截,张老头要是知道非得气死。
不过他已经离气死不远了。
想他堂堂的一家之主,每天跟村里的妇人一样拎着衣服去河边洗,虽然洗的是他们几个大老爷们的衣服,也不知道被其他老家伙笑了过多少次。
至于女人孩子的衣服,已经在张老头的强烈反抗下推给了张老太,用洛安的话来说就是夫妻一体,你家老头的活你不干谁干?
张老太没法子,早上洗衣服,洗完衣服就忙不迭回家做绣活,最后两天还得熬夜赶工,这才将将做完手中的活,辛苦程度和之前的原主有的一拼。
张家兄弟俩天天早出晚归,保持着两天一只野鸡一只野兔的频率,短短十天就囤了很多只,当然这些不全是他们自己抓的,更多的还是花钱在其他人手上买的,没多久那点私房钱就快被搞空了。
王巧许久没尝到荤腥,准备拿几个铜板去镇上买点肉偷偷吃,顺便找儿子告状,看看儿子有没有办法改变这种现状,结果一摸钱袋子,情况明显不对,掏出一看就剩下几个铜板。
第一反应就是洛安掏了她的家底,但这些天她除了在屋里做绣活还是在绣活,对方根本没有机会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