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三只字不提自己,却句句透着无法攀上二房的怨恨。
老村长以前就看不上张家这些只会窝里斗的人,如今就更看不上了,生怕这些个拎不清的东西出去祸害了新科状元的名声。
“这么快就忘了二房早就分家了?这些年全靠老二媳妇才培养出来一个状元,跟你们有什么关系?”
“怎么就没关系了?他张瑞再是状元,我也是他三叔,我爹娘也是他爷奶。”
老村长见他一副痞子样,冷笑出声,“看来你是忘记那份分家协议了,别急,我那里还有一份,就算说破天你这个一分力都没出的三叔也占不到什么便宜。”
“至于你爹娘,老二媳妇将家里的房子留给你们,还给你们留了十俩银子,算是二房尽的最后一点心意,老张啊!能拿出十俩银子已是几个孩子心善,要不是当初你要拿老二媳妇抵债,何至于走到这一步,哎~”
说到这些事,除了张家人,谁都不觉得张家二房亏欠别人什么,要不是老二媳妇运气够好,张瑞又足够争气,他们这个家怕是早就散了。
“见好就收吧,再闹下去谁脸上都不好看。”
“就好,小瑞现在可是我们村的骄傲,不允许你们随意毁坏他的名声。”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说的张家几人毫无招架之力。
见状,老村长又继续说道,“小瑞他娘临走前将小瑞的笔记都留了下来,谁家想送孩子去学堂的都可以去我那摘抄一份,那可是状元笔记,花多少钱都得不到的,你们自己心里要有数,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自己掂量掂量。”
听说还有张瑞的笔记,那些家里有适龄后生的人家开心的跟什么似的,就差回去再敲上几鼓以表内心的愉悦,当即表示什么都听村长的。
只要想到多年以后家里的孩子也能和张瑞一样平步青云,不!就是考个秀才举人的,对他们村里人来说都是鲤鱼跃龙门。
“行,以后谁要说张瑞娘几个半句不好,就看我这拳头他能不能吃得下。”
“还有我,只要我有一口气,就不会让那些臭嘴巴乱说。”
张家的小院里被激动的人群挤的满满当当,张老三看着这一幕脸色难看至极却不敢再说些什么。
搬回了原来的家,手里握着十俩银子,张老头还是不快乐,时不时就望了望京城的方向,然后垂头继续唉声叹气。
张老太却日日以泪洗面,做梦都在骂自己眼瞎,然后她就真的哭瞎了。
……
不管张家村的人如何生活,反正在京城中的洛安过的十分快乐。
张瑞不是个死读书的人,同时又很懂分寸,进了翰林院后混的风生水起,特别是众人知道小皇帝很看重他,见面都是客客气气的。
他喜欢的便是这种状态。
在京城的第一年,张花遇到了心动之人,那人是张瑞的同窗,两人同年考上,只是他的名次在后头一些而已,但因为家中还有些关系,目前也留在京中。
逢年过节两人常约着聚聚,一来二去便看上了张花,磨的准舅子同意后便展开追求。
头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张花还有些懵,赶忙跑去跟洛安讨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