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意心里也着急的不行,他也跟众人一样的想法,认为百里璟足够强大,所以他才没有过多的关注那边的事情,没想到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如果自己叫小九多盯着一点就好了,如果墨云卿跟百里璟出了什么事情,那他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他自己的。
“我们即刻去京城,不管师父他们出了什么事,我们就在这里也只能跟无脑的苍蝇一样胡乱转着摸不着头脑,既然如此就不要再浪费时间了,我们早点到京城,就能早一点救出师父跟师叔”
“我赞同”司江彦只是不善言辞,但此时他急切担心的心情一点都不比在场的任何一个人少,于是他很赞同顾淮的说法,与其在这里无脑的猜测,不如早点到京城去了解真相。
宁安和显然也是这个想法,于是众人一合计,便打算兵分两路,顾淮、白意、宁安和还有司江彦四人前去京城打探情况,饶正、柳飞儿以及路子修等人则守着宗门,以防这个时候有人上门闹事。
事情究竟是什么情况大家都不了解,也怕是敌人的调虎离山之计,如果他们全部都去京城了,那宗门就无人镇守,所以商议之下还是让饶正这个宗主带着柳飞儿与路子修留守宗门,以防敌人来犯。
几人关在议事厅里商讨了一下午,做好各种完全之策后当天晚上就启程往京城前去。
除了白意,同行的几人都是一个赛一个的高手,为了不拖大家都后腿,白意乖乖的被顾淮带着飞,没有逞能说自己可以一个人御剑飞行。
“别担心,师父跟师叔不会有事的”顾淮相信百里璟跟墨云卿,他们可能只是一时受困,但绝对不会有性命之忧,见白意担心得脸色愈发的苍白,顾淮接连宽慰道。
“都是因为我...”白意内疚的说道,要不是因为自己内丹被抢走了,墨云卿也不会捡到同样被抢走内丹的白缨,不然墨云卿也不会对这件事这么上心,还亲自去京城查真相。
就知道白意会这么想,顾淮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一会到了京城找到了师叔可千万不要说这种活,这怎么能怪你呢,你内丹被夺也不是你自愿的,白缨在狐族内被人抢走又不是你授意的”
“纵使没有你跟白缨,也还会有其他被抢走内丹的妖怪,师叔他自身也是妖,这件事迟早都会闹大的,所以这并不是你的错,你不要把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揽”
“可把我的话听进去了?听进去了就亲师父一下”
顾淮说的自己都懂,可这情绪上来了也不是一时半会能够下去的,结果末了顾淮来这么一下,白意愣了一下随后就笑开了,知道顾淮是在逗自己开心,于是把自己往男人的怀里缩了缩,把宽大的斗篷拉高了一点,遮住自己的脸,随后极快的在撑着顾淮的肩膀在他嘴角亲了一下,那速度之快让顾淮偶以为是幻觉。
“再来一下,你动作太快了,我都没感觉到”
白意自然不会再做一次,宁安和跟司江彦就在他们前头呢,万一一个回头撞见了怎么办,那他就要一头从这天上载下去才行。
瞅着白意泛红的耳尖,顾淮看得心里是直痒痒,同时也松了一口气,可算是把小狐狸可安抚下来了,不然他们人还没到京城,他的小狐狸就先要自己把自己吓死了。
赶路途中,几人尝试着给百里璟与墨云卿二人传送纸鹤,可那些送出去的纸鹤都无功而返,像是京城里根本没有这两个人的存在一样。
顾淮与宁安和、司江彦三人死死的盯着送出去的纸鹤又原路飞了回来,心里皆是一沉。
“师父跟师叔大概里是被困在了什么地方,所以纸鹤才传不过去”宁安和在一片沉寂之中开口道,如今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了,他觉不相信百里璟跟墨云卿会命陨,这绝对不可能。
不止是宁安和,顾淮与司江彦同样也是这种想法,他们自小就被百里璟教导,深知那个男人的强大,不可能会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死了的。
“明日就能到京城的地界,我们今晚先好好休息,养精蓄锐”
“明白”
说完几人就各自回房了,他们现下是宿在离京城二三十里外的官道上的一家客栈里。
夜晚,客栈的走廊上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接着客房的门被推开,无数冷箭齐放,把房间里的桌椅,床铺射得稀烂。
箭放完了后,外头的人没有听见里面传来惊声,反而是安静的异常,领头的人打了一个手势,示意后面的人先进去看看情况。
只见几人屏息放轻脚步踏入房间里,进了房间的人只觉得脖子处一凉,接着自己的脑袋就跟身子分家了,甚至连呼救都没来得及。
门外侯着的人听见里面传来几个像是什么东西落地的声音,之后又恢复死一般的沉寂,领头那人左等右等都等不到先前进去的几个人出来,心里有些退意,但是又想到上头的吩咐,只能咬着牙硬着头皮又招呼了几个人上前,让他们进去。
之后还是跟之前一样的情况,只听到有东西落地的声音,其他的什么声响一律都听不到。
里面的人很有耐心,相比较起房间外急得满头是汗的一行人来说。
房间里,顾淮把白意护在身后,一柄长剑横在身前,银白的月光从破损的窗户外洒落进来,只见那透亮的剑身上已鲜血淋漓。
白意全神贯注的听着门外的动静,急促的呼吸跟过于快的心跳声,被白意听得一清二楚,门外的人已经等不及了,房间里发生的事情足以让他们恐惧,但不知出于什么愿意,那些人非但不逃跑,竟然还要带着人往里面冲,真是不怕死呢。
白意靠近顾淮的耳边,用气音说道“他们要进来了”
白意刚说完这句话没多久,门外的人就都冲了进来,不管不顾的乱砍一遭,以为这样就能防住,结果可想而知。
“说,谁派你来的”宁安和的玉笛此时也染得血红,正抵在那领头人的大动脉处,稍有不慎就能让人毙命于此。
“是...三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