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被海水泡的有些溃烂了,但还在慢慢的往外渗着血,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衣服,白意果断的把魔爪伸向某人。
“撕拉~”黑色的外袍被撕成长条,白意哼哧哼哧的将人的伤口包扎好,做完这一切,白意用手背擦了擦额头上的虚汗,然后站起身来往家里跑去,早就已经知道了会在海边捡到顾淮,他在穿来的第二天就准备好了木板,跑到家顾不上休息,找到自己一早准备好的木板,拖着绳子跑回海边。
将男人拖到木板上放好,把绑在一头的绳子扛在肩膀上,白意深一步浅一步的慢慢拖着人回了家。
简单的擦洗过后,给伤口上好药,喂了一口水,顾淮还是没有醒来的痕迹,额头开始发烫,院子的土灶开始工作,炊烟被海风吹到海面上,白意拿着小扇子,搬了个小板凳坐在灶前,时不时的站起来揭开盖子看看药熬的怎么样了。
男人的双唇紧闭,熬好的药喂不下去,白意心里着急,看着碗里黑漆漆的药汁,眼睛一闭,大口喝了一口,唇贴着唇,药缓缓渡如顾淮的口中,一碗药喂下去,白意已经被哭的愁眉苦脸的了。
“啊哈~”仰天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忙活了一晚上的白意此时困得不行了,海面上已经透出微微的亮光,白意将院门关好,将男人往床里面移了一点,然后自己慢慢躺在男人的身边,就这样沉沉的睡了过去。
天已经大亮,隔壁的王婶子一早起来路过白意家门口的时候,看到白意家的院门关的死死的,还以为白意这孩子早早的就出海去了呢,嘀咕了一句真勤快就走了。
屋子里,几缕亮光透过木门的缝隙照了进来,厅堂里安安静静的没有人,左侧小房间的那张狭窄的木板床上,两个成年的男性紧紧的贴在一起,身形小一点的那位侧着身子,还把自己的腿搭在身旁那人的腰上。
顾淮醒了已经有好一会了,昨晚他其实是有一点意识的,在眼前这人给他喂药的时候,他想挣扎,可是浑身上下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他只能被迫感受着那一下又一下柔软到极致的触感,还听见那人一边给他喂着药,一边嘟囔着说这药怎么这么苦啊。
这人小小的一个,不知道是怎么把自己给弄回来的,还用那样的方式喂药,顾淮是在白意喂药的时候才有的意识,要是知道这人把他压在沙滩上亲了好久,但实则是在做人工呼吸,不知会作何感想。
青年舒展的眉头突然紧皱,搭在自己胸前的手也突然收紧,感觉到有些刺痛的顾淮没有将人摇醒,而是静静的等着他的救命恩人醒来。
“大肘子...好香...好香....”
一口咬空,白意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自己那么大一个肘子没了,突然惊醒的他有些委屈,然后视线对上一道戏谑的黑眸。
“你醒啦!”
看到某人醒过来的白意,也顾不上心疼自己那消失不见的大肘子了,惊喜的抬起一只手去摸顾淮的额头,想看看这人的烧退了没有,但谁知他这一抬手,整个人就不稳的朝男人身上压去。
这一压,顾淮没有忍住了发出轻哼,白意急忙坐起身来,随即就要去扒顾淮的衣服,扯衣领的手被握住,白意不明所以的朝握住自己手腕的人看去“???”
“小家伙,大早上的就这么迫不及待了?”
“???”
白意缓缓打出几个问号,谁来告诉他,眼前这个充满着骚气的男人是谁?他男人是被夺舍了吗!!!
“我只是想看看你的伤口...”
“这样啊,我还以为你是想趁机占我的便宜呢,毕竟我的身材还是不错的。”说着顾淮带着自己握住的那只手缓缓伸进自己衣领。
待触到那温热的肌肤,白意嗖的一下将自己的手缩了回来,小脸通红的看着男人“你...”
男人缓缓直起上半身半靠着墙壁,对着青年挑眉问道“怎么样,手感如何?”
“你怎么...”
“嗯?”
“你怎么耍流氓呢...”
“耍流氓?昨晚你亲我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你一边亲我还一边说的嘴唇好软。”
白意闻言愣在原地,放在被子上的手不自觉的收紧,男人昨晚是醒着的?骗人的吧,明明是一直昏睡的状态啊,那如果不是醒着的怎么会知道自己亲了...不对,他是没有办法才用那种方式给男人喂药的!
“你...我以为你是昏迷的,药一直喂不进去,我怕你死了,所以就那样给你喂药了,我绝对不是故意要占你便宜的,真的!”
“这样啊...”男人一副原来如此的模样看着白意。
白意则是真诚的不能再真诚的点了点头“嗯嗯!”
“既然是不得已而为之,那为什么说我的嘴唇好软?”
“我...我那是第一次这样跟一个人亲近,觉得很新奇,绝对没有其他的意思!”
“第一次啊...好巧,我也是第一次,既然如此,你要对我负责,我的第一次给了你,让你负责这不过分吧。”
白意听到这句话时,像是被天上掉下来的一块大馅饼砸了,他想立马答应对男人负责,但是他忍住了。
“我考虑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