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戴舒宁不明白,“我还没有答应要跟你结婚。”
“嗯,可我也没有说这个资料是给你收集的啊,”眉目上扬几分,靳闻洲唇角轻扯出一段弧度。
戴舒宁:“......”很好。
“不过话说回来,戴总监,衡水内画这个项目,由文化馆亲自承办,你们鼎乐互娱确定不参与吗?”
这欠嗖嗖的语气,还带着一股天然的优越感,戴舒宁冷冷地哼笑了声,“靳总,你这算是明知故问吗?鼎乐能不能参与,还不是您一句话的事?我想有用吗?”
“也对,”打了个响指,靳闻洲笑笑,“那...你再考虑考虑结婚的事?”
“......”
开始作画,戴舒宁拿着画笔沾了墨水,在圆球内来回动着笔尖,她没有个大概的想法,就画了个圆,往里面填充各种颜料。
而相较于戴舒宁的随心,靳闻洲则更专业些,他先是用天蓝色铺满了球体的上部分,点缀几朵白色的云朵,下面用绿色填充,颜色的渐变把握到位,还有一条小路,浅浅的粉色、红色、黄色点在上面,像是野地里的小花,一男一女手牵手的背影被寥寥几笔勾画出来,几乎是一气呵成。
“咔嚓、咔嚓”的拍照声不断,贺伽很会找角度,对靳闻洲的作品多为中近景,对戴舒宁的则主要为特写,展现球体局部的抽象美感。
趁着贺伽拍照的这段时间,戴舒宁问:“你大学什么专业啊?”
靳闻洲抬眸看她,半秒钟后,他笑,“你该不会想问,我是不是美院的吧?”
心思被猜中,戴舒宁也没否认,她继续盯着靳闻洲看,然后就听见他说:“计算机。”
计算机......
想着那张证件照上学生的模样,戴舒宁若有所思,她点点头,又问:“是华清大学的吗?”
靳闻洲:“嗯。”
“那很厉害啊。”
“还好吧,”眉宇间挂着一抹温和,靳闻洲淡淡地开口:“比不上学姐。”
“学姐?”
“难道你不是华清大学的吗?”
“...是。”
装作一副吃惊的模样,戴舒宁深呼吸一口气,看来她猜的没错,没准以前他们真的见过面,但是会有什么交集呢?如果有交集的话,她为什么会一点印象都没有?这又说不通了。
看着她表演,一侧的眉梢微挑,靳闻洲看破不说破,他目光又转向戴舒宁手中的玻璃球体,在看到上面那一坨绚烂的色彩时,他不由得皱了皱眉。
很快,戴舒宁也注意到了靳闻洲的视线,她两只手立刻捂在了上面,“我随便画的。”
靳闻洲笑笑,却很配合她,“嗯,看出来了。”
戴舒宁:“......”
“哎,你是不是特别喜欢衡水内画啊?”
上次回老家衡水,戴舒宁跟着戴民一起去送货,靳闻洲就在那里,那时候陈文山还称呼他为“靳老板”,现在想想,他应该是陈文山的大客户,不然对方也不会这么热情了。
“嗯,”靳闻洲没有迟疑,“上次去衡水,也是听说陈文山手上有个清朝的鼻烟壶,过去看看。”
“为什么?”
按理说,衡水内画还真的是比较小众的艺术,平常了解的人更是少之又少,靳闻洲这样的公子哥要什么没有,怎么会喜欢这个?
靳闻洲解释道:“大学时上过一次选修课,后来就养成了自己慢慢收集的习惯。”
***
后面去吃饭,靳闻洲选的一家日料店,然而,戴舒宁并没有吃几口,她更多时候都在细嚼慢咽。
几次抬头,靳闻洲就发现了端倪,他也没有问她喜不喜欢,就直接叫着走人了。
“你吃饱了?”戴舒宁不解地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