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毅深刻的反省了一下自己。
看似要去寻找姚芷衣去哪里去了,实际上就在这附近开始转起来。
能够在姚芷衣这个府邸里四处乱转的,除了苏毅,恐怕没有其他人了。
苏问雪平日最多也就在庭院呆一会儿,等到问学以后便离去,其他人更是连府邸都进不得,苏毅倒好,像是在逛自己后花园也一般。
“嗯,环境如此优美。是不是应该吟诗一首才好。”
苏毅半眯着眼睛,坐在岩石上挂着鱼饵等着鱼儿上钩。
发现姚芷衣并没有如想象的一样出来,看着岩石旁横挂着的竖琴,思虑了一会儿,
“独坐幽篁里,弹琴复长啸。”
周围树叶的花微微一动。
苏毅只说这一句,眼神有些凝重。
神色有些古怪,于是便也没有强求。
姚芷衣已然漫步走来,脱下了先生服换了一身常服的她,没有了束缚,一双丹凤眼微微亮起,所到之处花朵微微颤动。
“殿下怎么只吟前两句。”
“后面两句是未曾想出来,还是故意不说呢?”
姚芷衣笑意盈盈的走来,此刻的她没有任何先生的架子,倘若苏毅不知道她身份的话,还以为是某个大姐姐。
嗯,的确是“大”姐姐。
苏毅看着姚芷衣,目露有些疑惑, “本来的确有一些想要吟诗的意思。”
“只是.......”
姚芷衣替他把话说了,“只是,你发现自己无法吟诵出来。”
苏毅眼睛有些意外,并不是因为姚芷衣说的不对,而是她说的的确是这样。
虽然的确有想要勾姚芷衣出来的意思,但是只是写景诗而已,倒不必刻意的留着悬念。
最主要的是,他发现自己想要接下两句,苏毅感觉自己有一种恶心干呕,整个精神眩晕的感觉,那种感觉就像是他的神识用过度,好像有什么东西要将他的灵魂抽离一样。
他不过是想要念个诗,这是何意,“还请先生指教。”
姚芷衣没有说话,只是右手略微一扬。
苏毅和她整个身形移形换影,再度回到亭子里。
直接空间范围的移动!
苏毅眼睛睁大:尼玛的,是不是我看到了什么不得了地东西,我要学这个!
姚芷衣手提茶壶,给苏毅倒上一杯茶水,看出来苏毅脸上的惊讶,笑道,“殿下无需太过讶然。”
“此庭院就相当于我的一处小天地,可随心所欲,不管是时间季节也好,还是空间波动也罢,随心而已。”
苏毅若有所思,“这也是你们儒家的规则的使用吗?”
姚芷衣眼中有着些许赞赏,“看来殿下也有些许了解。”
苏毅有些蓦然。
之前听闻姚芷衣只有八品巅峰,想要掌握规则之力需要儒家达到七品才可,难道面前的这女子也入七品了?
这女子的天赋更是恐怖。
“我还未入七品,这些只是一些特殊的手段而已。”姚芷衣的眼神像是可以洞穿别人心神一般。
“毕竟我的诗词方面还未入道,连一首登楼品都没有,比不得殿下,更比不得问雪的天赋。”
苏毅目光中有些好奇,“所以说,只要你能写出一首登楼品,便可以入七品了?”
姚芷衣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不过倘若能写出登楼品,或者能够悟道登楼品,也是一样可以水到渠成。”
“刚才你为何一口认定,是我自身无法吟诵出来,而非没有下文?”苏毅借着机会问道。
姚芷衣言,“因为殿下此刻的心境,根本吟诵不出来这首入景诗。”
“为何如此之说?”苏毅问道。
姚芷衣品了口茶水,手指微微的划动,
“诗句盛天地之气,定数十分,天地七分,人数三分。”
“所谓天地,便是承接天地认同,诗句想要入品,需要天地点头方才能入了门槛,是在门外的彩云品,还是一只脚踏入门槛的登楼品,亦或者是登堂入室的落仙品,还是那史诗传说的惊龙品,一切的一切,都需要承接天地之力。”
“诗词只有在第一次问世之时才会引起天地震动,所生异象,据说是上三洲儒庙所灌溉。”
“这也就是所说的,天地点头,三生拜行。”
苏毅品了口茶水,若有所思,“那何为人数?”
姚芷衣抿了口茶水,继续道,“写诗词,根基仍在人,有了人的三分,才能有天道的七分。”
“这三分,我将其归于诗词本身,人的气场、人的心境。”
苏毅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说法,他以为写诗只是手到笔来的事情,还有这种说法。
“诗词本身我能理解,但是这个只占了一分?”苏毅有些不解。
“诗词本身的一分自然是最基本重要的,只是仅凭其一分,是无法径直入品的。”
姚芷衣解释道,“这就涉及了人的后俩分,气场和心境。”
“气场很好理解,就是诗词本身所影响周围人的情绪,换个说法,就是共情。”姚芷衣续上了一壶茶水,素手在杯盖下微微的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