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爷爷。”腊月叫着绕口,干脆又叫了一声,“爷爷。”
腊月之前会管胡振叫‘胡爷爷’,或者图省事直接叫‘爷爷’。
但是今天这句‘爷爷’,性质可就完全不一样了。
这是干亲啊。
干亲也是亲,既然认了,日后就是要当成真得来走动的。
胡振激动坏了。
“哎,好宝,再叫一声。”
“爷爷。”
“好宝,好宝。”
胡振对着腊月连亲好几口,张氏撇撇嘴,总算信了他说那梦的事情。
“好宝,腊月,叫奶奶。”
“奶奶。”
红玉为几人倒了茶水,见没人吃桌上的甜点,想了想,便去隔壁粥铺端了一盘豆沙包过来。
这豆沙包是自己店里两个姑娘包的,刚蒸熟,热气腾腾的。
她掰开其中一个,里面便露出满满的细密绵润的豆沙馅来。
‘咕咚’
腊月咽了口口水。
“我要。”
红玉逗他。
“想吃吗?”
“想吃。”
“那你想想,该管我叫什么?”
“婶婶呀。”
“不对!再想!”
明明之前都是叫婶婶的。
“姨姨?”
“也不对。”
腊月歪着头,眼巴巴地看着豆沙包。
忽然想起刚进门时,婶婶让她叫的称呼来了。
“干娘?”
“对喽——”红玉高兴地直拍手,拿起一个豆沙包就放到腊月面前的盘子上,还拉着自己男人胡元宝,指给腊月看,“那你想想,管他叫什么?”
说完,她还晃了晃自己一盘子的豆沙包。
腊月嘴里吃着自己盘里的,眼睛却直勾勾盯着‘干娘’盘里的。
这几天,小小的四姐佑安,总是拿着银针要扎自己,自己是不是该拿好吃的讨好才行?
对,就拿豆沙包讨好。
有时候,腊月的记性还是挺好的。
“干爹!”
胡元宝不好意思地挠头,笑了笑,便把一整盘豆沙包,都推到了腊月跟前。
腊月抓起来就往自己怀里塞,烫得呲牙咧嘴的。
几人见状,忙七手八脚的把那豆沙给拿了出来。
“哎呀,手都烫红了,还不撒手呢?”
腊月急得要哭。
“给腊月,给四姐。”
红玉忙道:“给给给,都给你,我给你装起来。”
腊月这才松手。
萧杏花真是拿腊月没办法。
“这就叫吃不了兜着走。”
等到萧杏花带腊月离开的时候,‘干爹’‘干娘’,已经被腊月叫成了‘爹’‘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