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穿黑衣服的,一个穿红衣服的,还有一个穿青色衣服的。
三人的衣着打扮都极为不同,那位妇人简单涂了些胭脂水粉,两个男人中,其中的一个脸上还有刀疤。
见郑义等人早已不见踪影,萧杏花便问那两男一女,“刚才可是你们三个在房间里说话?”
妇人回道:“是的夫人,是郑大人安排我们的。”
萧杏花似乎明白了什么,便对众人说道:“大家看清楚了,这三位就是刚才在里面说话的人。郑大人如此安排,定有深意。咱们赶紧跟过去瞧瞧。”
“走,咱们瞧瞧去。”
待众人去了刑部大堂时,郑义正好准备接着审案。
“宋酒坛,宋四壮,刚才去的那个房子黑不黑?”
“黑,黑得很。”
“比你们看到邱大人和李官差通敌的那晚是明还是暗?”
这两人的证词上,写着那晚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所以邱存志和李彪才没发现他们偷听。
两人刚才对过证词后,现在回答问题就从容许多了。
“回大人,刚才的房子里虽然黑,可毕竟是白天,再怎么用黑布遮挡光线,也是比那晚上要明一些。”
“很好。”郑义点了点头,“那你们现在说说吧,刚才房间里有几人?”
“三人。”两人异口同声。
郑义又问:“那你们把他们的相貌特征和衣着服饰都详细告诉本官。”
“这……”
宋酒坛吞吞吐吐道:“回大人,刚才光线昏暗,草民没看太清楚。”话落,他忽然捂住了嘴。
宋四壮此时也听出了门道,紧张地直冒冷汗。
“回,回大人,草民看清楚了,那三人的衣服,有两个是靛青色的,一个是酱紫色的。至于相貌特征,草民就没……没看,没好意思看。”
宋四壮还是要聪明些,就算蒙也是有依据的,因为京城这边的男人,到了冬季,绝大部分都爱穿靛青色的衣服,而女人,则多穿酱紫色。
至于长相,他大可来一句‘没好意思看’应付过去。
都到了这份上,围观群众哪还有不明白的。
“错喽,小伙子。”
“怕是那证词不可信喽。”
“……”
郑义把那一家三口叫到堂上,让宋酒坛和宋四壮好好看看。
“就像你们所说,刚才那房子里的光线,要比你们那晚伸手不见五指的还明一些,可你们依然什么都看不清,怎么就能看清那晚的奸细的打扮长相了?甚至还能连脸上的疤痕形状都看得一清二楚?你们糊弄鬼呢?”
围观之人刚才也是亲自进去看过了的,的确如郑义所说,那样的情况下,就算看到隐约的人影,也不可能看出颜色亮丽的衣服,更不用说还看到人的长相和疤痕特征了。
两人齐齐跪地。
“大人……”
郑义再次拍了惊堂木。
“大胆宋四壮,为了免除刑狱,竟敢假立功诬告陷害衙门公差,该当何罪?”
“还有,宋酒坛明知是错,还包庇犯人与其同谋,当以共犯论处。”
两人磕头如捣蒜。
“冤枉啊,大人。”
“大人,不是这样的……”
郑义冷言道:“事已分明至此,你二人还想狡辩,分明是不见棺材不落泪,那好,来人——”
衙差上前:“大人,请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