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清远伯府还能好好维系吗?
“不去!”绝对不能去!
“行,你不去!那我这就进宫面圣,向陛下申请褫夺了你们伯府的名头!让你们一家老小去街上要饭去吧!”
程尚书也是气狠了。
他现在就想让这群人受死,然后把他的宝贝女儿接回家!
“不行!不可以!”清远伯立刻伸手阻拦程尚书。
程尚书却直接撞过去,只留下一句:“你和你那个孽畜孙子都给我等着!”
——
清远伯不能眼看着伯府名头在自己这一代断掉,不愿意也没办法,只能跟上程尚书一起进宫。
在陛下面前,一个中年男人,一个老男人吵的不可开交。
当然基本都是程尚书在输出,清远伯后面被骂的像孙子一样。
整个人又丢人,又绝望,甚至不敢抬头去看陛下那张布满阴云的脸。
大昌帝自然生气。
不仅仅是因为清远伯府实在是一团污秽,让人恶心。
另一方面,他是皇帝,日理万机,没想到到后面连臣子们的家事都要他去管。
在这样下去,是不是东家丢只猫,西家娶个媳妇,哪对夫妻半夜不睡觉搁那吵架,他这个皇帝都得知道,都得管?
“程尚书,所以你的意思是要朕撤去清远伯府的伯爵之位?再判定你女儿与清远伯孙子和离?”
“是的!要是可以,臣甚至希望陛下能允许臣那可怜的女儿休了朱昭和!毕竟是朱昭和犯了大错!”
大昌帝:你别太离谱!
清远伯对此自然是不能接受,一会儿老泪纵横,一会儿卖惨求饶。
说来说去不过是伯府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那是孙子犯的错,实在不该落到整个伯府头上”甚至包括他“愿意将朱昭和赶出府,让他一辈子不能回来。”
大昌帝真是懒得听这俩人掰扯,他头疼!
不过,他低头看向程尚书:“你确定你女儿想和朱昭和和离?你又确定她愿意带着三个孩子从此在娘家居住?”
仔细想一下,先不说程芳云是不是对朱昭和彻底死心。
便是和离后她也不可能带三个孩子回娘家吧?
按理说,孩子该留在父亲那一边……
程尚书神情一怔,流露出几分丧气来:
“说实话陛下,臣的二女儿让人与臣传达过她的想法,她……不想和离。”
“为何?”大昌帝对这点倒是难得有些好奇。
“她说朱昭和那混账毁了她!她不能这样轻易就饶了他,她要留在清远伯府,要用尚书府女儿的身份压着他,不给他一点好脸色看,不给他留一点面子尊严,要让他付出代价!”
“她还说……”
“说什么?”
程尚书:“她还说既然儿子已经生出来了。
她费了这么大力气,吃了那么多苦生的,自然要为他争取一切!
包括清远伯这个爵位!
这样以后三个女儿也有弟弟可以帮忙护着,无论在家还是嫁人都多一层保障。”
大昌帝不傻,他能听出程尚书的话外之音。
同样清远伯也懂,对方还算能屈能伸:
“尚书放心,等过几年老头子离开朝堂,这伯爵之位就让那孩子继承。”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吗?中间那么长时间,随时可能会有变动!”
清远伯皱眉:“那尚书想怎么样?”
“陛下!”程尚书直接跪下:
“陛下,臣知道臣这样做是在让您为难,但臣无论如何都不想让女儿白受这么多年委屈。
她既有了心结不愿离开伯府,我自希望她能如愿以偿,每一天都比前一天过得更好,无人可欺她,无人可伤她。
所以臣想请求陛下下旨,将清远伯府下一任继承人直接定为我那刚出生的外孙。”
清远伯慌了神:“陛下!此事不可啊!不符合规制!”
程尚书冷冷盯着他:
“怎么?清远伯这是在打自己的脸吗?刚刚不是说答应吗?”
“程尚书,你莫不是信不过老夫?老夫只是不想让陛下为难,倒是你……”
“没什么为难的,”大昌帝突然道:
“就按程爱卿说的吧,朕一会儿就拟旨。”
不过一个清远伯名头,大昌帝并不放在眼里。
如果能以此安慰贤臣,倒也无不可。
清远伯震惊:“陛下?”
怎会如此?
怎会这样就定了?
他还打算找机会让那孩子无法继承爵位,然后顺理成章地把位子留给他的大儿子,再这样一代一代传下去。
他怎么可能心甘情愿把伯爵之位拱手让给一个毁了清远伯名声的女人的儿子?
可根本无人在意清远伯的意见,这事最后以圣旨下达到清远伯府,在伯府上上下下二百多人难以置信,仿佛天塌了一样的目光里结束。
有些人想去找程芳云麻烦,被她院子门口那一圈侍卫拦回来。
那些都是程尚书送来的人,用来保障程芳云和四个孩子的安危。
程芳云那一块铁板,其他二房的人就去找朱昭和。
刚到朱昭和院子外面就听见一片吵闹声,一群女子在附近有吃有喝还带聊天,好不惬意。
联想起前两天一群不三不四的人嫁进府,害所有人沦为外界笑柄的事儿,另外两房暴怒。
直接闯进朱昭和的院子,把人逮到就是一顿痛打。
丁氏闻讯过来护着也被打的鼻青脸肿。
回去以后还被气狠了的老太太也抓住责骂一通,罚跪抄经。
之后没多久清远伯府分家,清远伯无奈把最多心思放在继承爵位的小小小孙子身上,大房的事务被也随之交由程芳云处理。
程芳柔:“我姐已经彻底跟朱昭和那个人渣分居了,让那群乱七八糟的女人去伺候他。养那些女人的钱也全都从朱昭和和姓丁的身上扣,他们俩现在真是又穷又丢人,都不敢出门了。”
白灵笑的眉眼弯弯:“那可是再好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