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呀!呀啊啊啊!”
“搞什么啊,孙子你吵死了!”
一大早就被呜呜喳喳的鹦鹉吵醒,白灵甚至眼睛都没睁开,就拿枕头砸向帐篷角。
孙子当场“暴毙”。
等感觉到怀里的蠕动,白灵猛地睁大眼睛:
“什么鬼?”
“嗷呜~嗷呜~”
当看到那只灰黑色胖嘟嘟的小东西从自己被窝里钻出个小脑袋的时候,白灵脑子里瞬间一片空白。
【什么?这是什么?】
“嗷呜~”
“哦,原来是只小狼……啊!这特么是只狼?”
【宿主,你的脑子可能比孙子还简单。】
白灵现在没空跟拌嘴,她往床角很是缩了缩,就看见暴露在空气里的小狼崽起身抖了下,迈着小短腿晃悠悠地又往她这边挪。
在小东西被被子上的褶皱绊倒那一刻,白灵没忍住伸出手接住它。
小狼崽直接趴在她手上,伸出舌头舔了舔她的指尖。
白灵表面僵硬,内心早已是【哇啊啊啊啊!好可爱好可爱,好像只小狗狗!对了,这说不定就是只狗,一定是我弄错了。】
【哪家狗嗷呜嗷呜的叫啊?】
白灵【二……二哈?】
小狼崽被白灵抱在怀里,舒服地换了个角度,露出有一团白毛的肚皮后,翘起四只小爪爪后就开始呜呜起来。
白灵【,咋回事啊?】
【为什么问我?】
白灵【同为动物你听不懂它说话?】
【你不是动物是吧?】
白灵【你就说你知不知道吧。说对了,奖你一盘瓜子。】
【它说它饿了,要喝neinei。】
白灵【我现在把它丢了还来得及吗?】
好在白灵抽到的东西里还有一箱纯牛奶,别问白灵为什么不喝,问就是乳糖不耐受。
从小到大不知道为此流了多少辛酸泪。
【这有啥好流泪的?】
白灵【逢年过节人家都送的纯牛奶,喝不了根本喝不了。】
白灵把牛奶剪开倒在碗里,又把碗推到小家伙面前。
小狼崽先是鼻尖凑近乳白的液体前闻了闻,随即试探性地伸出舌头舔两口,很快就变成激动地用奶洗脸。
白灵在一旁一脸慈爱地看着。
【浑身散发着不该有的母性光辉。】
小狼崽吃饱喝足又摇摇晃晃地趴白灵腿上呼呼睡起觉来。
白灵:“这是醉奶了吗?不过这小家伙哪来的?”
她也不傻,小东西连路都走不好,这里离森林又远,怎么可能是它自己跑到她营帐里的?
那就只可能是别人偷偷塞进来的。
那人本事倒挺大,能在完全不惊动自己的情况下把小狼丢进来。
【往一个睡得雷打不动,跟死了差不多似的女人帐篷里扔东西很难吗?】
白灵一整个恼羞成怒:
“我,我睡着了,外面不还有影卫吗?再旁边还有容诩呢!”
【有没有一种可能,人家晚上也要睡觉。】
白灵【没有,绝无可能!还有那么多屋顶没趴呢!不能因为是帐篷顶就懈怠吧?】
小狼崽不知什么叫忧愁,呼呼大睡。
白灵抱着软乎乎的小东西,想了想还是得把它送回林子里。
刚起身,就听见外面混乱的动静。
“狼!有狼啊!好多好多狼!”
“快来人!护驾!”
嗯。
白灵这下抱的不是狼崽子,是只烫手山芋了。
——
外面这会儿十分热闹。
偌大的狩猎场里,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大群狼。
当真是一大群。
地上有黑压压的上百只,不远处的山上、树后、草丛里也有许多。
与两脚兽似隔着一道无形的屏障对峙。
文武百官及亲眷被吓得不轻。
见明月则是悄悄与见尚司说了句:
“你说咱们这些人可够它们一只吃一个?”
见尚司:“不知道。但是你可以以一顶俩。”
见明月:……
大昌帝也被眼前景象所震,问容诩:
“哪来的这么多狼?”
容诩:“山里来的。”
大昌帝:我想得到的是这个答案吗?
容诩似有所感,淡淡补了句:
“狩猎场外的其他山里来的。昨日负责守卫的人需负全责。”
轩辕擎看了下身边几位手下,后者忙道:
“昨夜非禁军看值,而是轮到锦衣卫巡守。”
锦衣卫头领突然背后一凉。
“怎么会有这么多狼?你们这些禁军、锦衣卫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把狼都射杀了,要是伤着父皇!你们是想死不成?”
旁边见尚谛刚从营帐出来,看到外面这么多狼,第一时间吓得浑身发抖,颤着声音大声命令起来。
禁军还没动,锦衣卫那里已经有人拿出弓箭。
“不可!”
容诩冷声:“狼乃群居野兽,报复心重,若伤了它们,只怕它们立刻会扑过来。 这么多狼一起发动进攻,只怕不是所有人都能全身而退。”
程芳柔站在自家营帐附近,闻声默默站到娘亲前面。
却听见旁边带着几分冷硬的一声:
“不用怕。”
程芳柔这才发现自己身边不知何时多了座漆黑的高山。
陈磊有心想说一句“别怕,有我在”,可话到嘴边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只能杵在这里给程家当门神。
陈燕:看你那出息。
程芳柔既欢喜又忧心:“那陈燕姑娘?”
“她没事。一两头狼她应该还是能打过的。”
陈燕:哥,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批话?我是练过两天武,不代表我就能上山打老虎啊!
被拂了面子,太子很是不爽:
“那摄政王觉得该怎么办?你能把这些狼叫退不成?看这群狼的架势,分明就是随时做好进攻准备的!
万一它突然冲上来,我们又毫无准备,岂不是死伤更严重。摄政王你能承担那样的责任吗?”
容诩:“殿下倒是轻松,无论何时只消说一声叫旁人承担责任,问他人该当何罪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