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建在李若兰这里治疗着,身体一点点地好了起来。
身体没有完全好转之前,他都不敢去做建筑装修的活,一直在家里养病。
病好了以后,他给李若兰送来了一大笔钱,作为诊治的费用。
之后他还是继续跟他爸李元江做建筑装修,因为他实在也没有其他的技能。不过,从这之后他就没有再仗着他爸只干轻松的活了,什么活都肯干。
李元江的建筑小队,也开始注意使用安全合格的建筑材料,像之前那两种镉含量超标的材料,他们就没有再敢用,也建议建房的屋主不要使用。
临近过年,外出打工的人回来了,村里很热闹。
这两年,不管是出去打工的,还是在家里种田搞养殖的,都赚了不少钱,寮越村最贫困的人家都在今年住上了楼房。
村里到处都是喜气洋洋的景象,除了李修文家。
年二十六,李修文的小儿子李元立从鹏城开车带着妻儿回家,才发现李修文躺在床上快不行了。
李元立都来不及责怪三个哥哥没有把李修武病重的事告诉他,就急忙地去医院找来了医生,医生判定李修文活不过三天了,让李元立不要折腾,然后就走了。
李元立看着躺在床上痛苦呻吟的李修文,犹豫再三,找上了李修武。
“二叔,能不能请你救救我爸?”
李元立问这句话的时候,脸都烧了起来,他知道李修文对李修武做过很多过分的事,他这种行为相当于请李修武去救一个仇人。
但那是他爸,他做不到眼睁睁地看着李修文去死。
说到这,李元立忍不住想到了他的三个哥哥,真是一个赛一个的冷漠,对李修文患病无动于衷,甚至盼着他早点死。
“你爸怎么了?”很久以前,李修武看清楚李修文的真实面目,就不怎么和这个心黑的亲大哥来往了。
他已经有十几年没有到过李修文的屋里,平时都是在村里偶尔见见面,见面都不说两句话的那种。
李修武仔细想想,他好像有大半年没有见过李修文了。
“他病得很重,我请了医生来看,医生说就是这三天的事了。”李元立局促不安地给李修武解释,不确定李修武会不会愿意以德报怨,去给他爸治病。
“这么严重!”按理说,这个经常坑害自己的人将要死去,自己应该高兴才是,但是李修武内心没有一点开心,“不是我不想救他,而是我救不了。”
“二叔您也救不了的话,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李元立本来就觉得自己来找李修武是在强人所难,“二叔,谢谢您了,谢谢您还愿意耐心听我说我爸的事。”
李元立跟李修武道了谢,又鞠了一躬,“那我先回去了。”
“哎,你等一下。”李修武看到李元立跟自己道完谢转身就走,赶忙叫住了他,“我叫我家二妹去给他看看,二妹没有办法的话,那就是真的没有办法了。”
“二妹?元庆家的若兰吗?”李元立常年不在家,对村里的小一辈,经常要重新确认一遍名字,“二妹才十三岁,能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