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阴我!樊松,你卑鄙阴险!我爸不可能不管我的!”
樊松抬手敲了敲桌上的文件,语气淡漠,“你父亲作为赔偿,已经把名下的二十五点股份全部转让给了我,樊立,这一切都是你自己造成的。”
“不可能!那是我的!我要见我爸!他不可能这么做!樊松,你卑鄙无耻!”
樊松合上文件,神色冷峻。
“樊立,你这么多年做过的黑心事,我全部都知道,每次都是看在叔公面子上,我放过你,就连你害我妻离子散,我都咬牙忍了。”
“对了,忘记告诉你,叔公五天前在医院过世了,就是被你的事气得心脏病房入院,以后,再也没有人替你求情了。”
樊立愣住,不可置信摇着头,“你骗我!樊松!我爸怎么会死!一定是你杀了他!这份转让书是假的!是你杀了我爸,伪造的!”
“樊立,后半辈子,在监狱过吧。”
樊松站起身整了整衣领,拿起文件夹,悲悯扫了他一眼,转身走出探监室。
“樊松!你不能走!来人啊,樊松杀了我爸!快来人啊!你别走……”
…………
监狱长办公室,樊松看着监控画面里,那个躲在角落缩着身子的男子,下颚处紧了紧。
监狱长有些踌躇开口,“樊先生,1302的精神状态从入狱后就出现了点问题,问话也不回答,昨天无端端用头去撞另一个囚犯,被人打了一顿,要送他去医务室也不肯,您夫人来探监,他也不见。”
“虽然只是判了一年多,但樊先生,您看需不需要把这种情况上报法院,看可不可以转入医院看管?”
樊松闭了闭眼,站起身,“按正常规章走吧。”
就是应允了?
“好的,樊先生。”
…………
樊松脚步沉重走出大门,疲惫揉着胀痛的额头。
“董事长!”
在车旁站着的钟军快步上来,扶着人上了车,担忧看着樊松有些苍白的脸色,取出暗箱里的葡萄水给他倒了杯。
樊松喝了半杯葡萄水,微闭眼靠着椅背,“叔公的后事都办妥了吗?”
钟军点头,“都办妥了,老房子那里留了人定时打扫。”
樊松扯了扯嘴角,“都没人住了,还打扫什么……”
钟军沉默,叔老爷心脏病发住院到去世,董事长不眠不休照顾了几天,刚办好葬礼就来了这,眼见消瘦了一圈。
“阿军,叔公的每次惭愧道歉,这么多年我已经习惯了,可没想到,他跟我说的最后一句话,还是对不起……”
“叔公跟我父亲打拼了半辈子,为人豪爽,刚正不阿,却不曾想,积下的所有功劳,都湮灭在儿子的恶行中,直到闭眼都活在歉疚里……”
“一切都结束了……”
樊松长长叹了口气,睁开眼。
“樊晋精神出了问题,你去打点一下,配合监狱长,把人送去医院吧。”
钟军错愕,随后沉默点头,看着樊松疲累至极的脸,迟疑开口。
“宋董事长刚才来电话,裴业说要在他那住下……”
樊松蹙眉,直起身喝完半杯水。
“去宋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