狸殊走去桌边吃了几块点心,又喝了杯茶,有些无聊的在屋里四处溜达消食。
等听到有脚步声过来,狸殊忙把盖头盖好,回到床边规规矩矩坐好。
陈有义推门进来,先走向桌子放下几盘小菜,一壶酒,向狸殊走去。
狸殊从红盖头的缝隙看出去,只见一双大脚走入视野,又似犹豫了一下,终是继续向前走至自己身边。
头上的盖头被一双大手掀开,陈有义穿着一件暗红色长袍,宽肩窄腰,居然十分英俊潇洒。
陈有义低头看向狸殊,只见她一身大红的嫁衣更衬得面色艳如桃李,娇俏动人。
陈有义面色有些尴尬,
“你可饿了,吃些饭吧!”
狸殊一笑,“确实有些饿了。”
俩人坐在桌边,狸殊就着米饭吃了个饱。
陈有义前院吃了饭,这会儿没怎么吃。
拿起酒壶给俩人各倒了一杯酒,却什么话也没说,也没有下一步动作。
狸殊疑惑的望向他,陈有义脸微微发红,略咳了一声,
“该喝合卺酒了。”
狸殊恍然大悟,忘了这茬了。
陈有义已经拿起酒杯,狸殊也拿起面前的酒杯,俩人双臂交缠,都饮了杯中酒。
陈有义放开手臂,耳朵通红,“我去给你打水洗漱。”
说完快步走了出去。
狸殊不由好笑,“系统,他不是娶过妻子吗?怎么还这么害羞。”
“也是呢!其实他打扮打扮挺英俊的,宿主大人,你不算亏。”
很快陈有义端了一盆水回来,放在墙边一个高凳上,又在旁边放了一块洁白的新布巾就又出去了。
狸殊啧啧,挺细心的嘛!
狸殊脱去大红外套,只穿了一套红色寝衣,去洗了脸。
在自己的坚持之下,今天只是淡妆,清洗也很容易。
陈有义又端了一盆水放在床边,“泡泡脚吧!”
狸殊乖巧坐过去,脱了鞋袜将一双玉足放入盆中。
水温恰到好处的微烫,狸殊满足的吁了一口气。
陈有义用狸殊的剩水洗了脸,又把屋里的饭菜收拾出去。
等他回来时,狸殊已经泡好脚上床了。
陈有义用狸殊剩下的水匆匆洗了脚,收拾好屋子也脱了外袍躺在了床外侧。
踌躇了许久,陈有义终是没有动,闭眼睡了过去,狸殊才16岁,还小着呢。
许是昨晚上喝了太多酒,陈有义这一觉睡得极沉,直至大儿子冲进房摇他,
“爹,快起床,娘做了好吃的烙饼,快起来吃!”
陈有义'突'的惊坐起,有瞬间的迷茫,昨天晚上把两个孩子送去王婶家,自己还没去接,儿子怎么回来了?
“你妹妹呢?”
“早上王婶送我们回家的,妹妹看娘烙饼呢!可香了,爹你快点儿,我先去看娘了!”
陈有义忙起身洗了脸就出去了。
一出房门就闻到一阵香味,只见狸殊正在院子用一个以前用来熬药的简易灶头,用一个平底锅在做薄饼。
小宝蹲在旁边眼巴巴的看着。
只见狸殊用一个小刷子在锅底薄薄刷一层油,用勺子舀一勺边上的面糊倒入锅里,再用一个小刮板将面糊刮开,不过一会儿,一张薄如蝉翼的小饼就成形了。
狸殊翻个面,又过几息,完全定型成熟,就把饼子取出放在旁边一个盘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