狸殊眼角微抽,
“那多谢皇上宠爱了!我若出宫,凤玖天定然找机会见我,打探你的事宜,我们需要统一下口径,如何应付他。”
凤玖天好整以暇,
“我最近脾气暴躁,常常无缘无故痛骂下人,责打太监宫女,这个应对如何?”
“善,正是噬神蛊该有的表现,只是你真的去责打太监宫女吗?”
“作戏自然做全套,我这宫中有不少钉子。”
“我之前虽然知道,却一直放任不管,主要当时我也没有什么不可告人之处,懒得打发他们。”
“不然走了一批又来一批,烦得很。我那十几个兄弟可是执着的很呢!”
“但现在你为我治疗,而且又有许多秘密要商谈,总不好身边太多苍蝇。”
“刚好趁机发疯,除了这些钉子,我把他们打伤打残,甚至打死,也是他们咎由自取。”
“也好,之后我们还会有别的动作,这些眼线是要找机会去除了,这个机会不错。”
两人商量完毕,回寝殿时天都亮了,凤无邪也要准备上朝了。
狸殊帮他重新施针,又带好护心镜,
“噬神蛊挺安分的,这几日已经上移了一寸。”
凤无邪看着狸殊有些发黑的眼圈,
“你辛苦了,我下旨以后免了你去太后和皇后处的请安吧!”
狸殊喜笑颜开,拍了拍他的肩膀,
“算你有良心,我求之不得,多谢皇上!”
凤无邪已经习惯狸殊的过分跳脱,她时不时的言语无状,自己大人大量也懒得与她计较。
“哼,看你那两个黑眼圈,赶紧回宫睡觉去吧,看着伤眼。”
狸殊也确实困了,懒得与他继续斗嘴,打着哈欠转身回了自己的宫殿。
当然下午,她就接到一道圣旨,让她之后免了一切晨昏定省,迁居“逸羽殿”。
这逸羽殿离皇上的乾清宫十分近,也可算风水宝地了,其他后妃自然对这份安排又嫉又恨,却又无计可施。
皇后快气死了,当初大婚之夜,两个人虽同床共枕,凤无邪却动都没动她。
她乃大家闺秀出身,自己知羞懂礼,也不可能主动扑上去。
她如何与人言,皇上根本未与自己圆房?这可是奇耻大辱呀!
第二日还要装作娇羞的样子去拜见太后,接见宫妃,做足了被滋润后的做派。
而其他被抬进乾清宫的妃子也是同样的遭遇,同样的想法。
所以,满宫的妃子都不知皇上至今还是个初哥儿。
其实这也不是凤无邪看不上这些女子,更不是自己不行。
只是他幼时见父皇与母后那般恩爱,却不妨碍其他妃子一个又一个的生下公主、皇子。
母后没少背后哭,他自幼早慧,早已敏感的察觉母后因何不开心。
后来,母后更是离奇中毒而死,父皇虽悲痛欲绝,也查找凶手,最终却也没查出什么,不了了之。
其实他一直怀疑凶手是父皇惹下的桃花债,这些宫妃之一。
他不相信父皇一无所觉,但父亲许是顾念与她们的情份,终未深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