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秦如雪,秦四小姐呼出口气,说道:“你是该谢我,谢我替你隐瞒,和母亲说你在我那里。”
咿……
秦如雪抬起头,有些惊喜。
“谢谢姐姐!”她高兴笑道。
“傻丫头。”秦四小姐看着她,哼了声。
秦如雪嘻嘻笑,秦四小姐看她一刻。
这样看起来她心情似乎还不错……至少比端午那时要好很多……
“好了好了。”秦四小姐说道,撇撇嘴,“该送你回去了。”
她说着拉住秦如雪转身朝马车走。
“好。”秦如雪答应一声,也并没有反抗,任由她拉着自己走入雨幕,婢女连忙跟上,在两人身后举着伞。
三人坐进马车,车夫挥动马鞭,马车缓缓而行。
“姐姐,我的马……”
“在哪……”
“那边。”
马车停下来,婢女撑着伞走出来,过一会儿,马车才又动起来在雨幕里缓缓消失。
“这段时间你可别再乱跑了。”
车内,秦四小姐说道。
秦如雪点点头应了声好。
秦四小姐看着她,严肃道:“你可别不当回事啊,我是说真的,没事最好就别出门了。”
秦如雪微愣,诧异一下,旋即又恍然,问道:“是因为西北的事吗?”又有些不解,“不是说只是匪患吗?些许小事而已……”
“是匪患,但不是小事……”秦四小姐摇头说道,“朝中大人们的事……也说不准,总之尽量少出门,莫要惹人非议。”
街上雨声凄凄,显得车内更加安静,秦如雪陈默片刻,点头道:“我知道了。”
……
夏日里天气还是炎热,经不住太阳的炙烤,几个年轻人走进茶楼里歇脚。
周围的树木将阳光隔绝,屋内清凉,一男子坐在窗边看着窗外微微出神。
“梁兄、梁兄……”身边有同伴叫他,见没反应,便喊道:“梁思泉!”
回过神,梁思泉看向他,问道:“怎么了?”
“梁兄在想什么呢?如此出神……”
“是啊,坐了半天了,动都没动一下,叫你也没反应……”
同伴们纷纷问道,梁思泉摇头,又听他们接着问道。
“是家里出什么事了吗?”
“最近的事……莫非也与你家有关?”
“梁家要被抄家了吗?那梁兄何时入狱,我可得在那之前找个理由与你割席断交。”
这话说的可就过分了,有少年敲他的头。
“莫要胡说!”少年说道。
那人当然也知道不该这样说,笑了笑,有些讪讪,应一声是,又肃容向梁思泉施礼道歉。
少年们闲谈说笑是常事,一言不合割席断交那叫——“道不同不相为谋”,也是常事。
梁思泉接受了他的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