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非常生气的大汉，柳青只是将手指放到大汉的头上，然后轻轻一点。

“额……”

“扑通！”

大汉的眼神变得空洞，直直的倒在地上，要是不懂行的人来了，说不定就以为大汉已经死了，毕竟人都直了。

“怎么，你们也想睡一觉吗？”

看着在原地瑟瑟发抖，连脚都迈不动的其他大汉，柳青冷声提醒道。

这一句话点醒了他们，也包括在一旁看热闹的围观百姓。

“啊、啊！！杀人了！！！”

“杀人了！！！”

“报官！快报官！”

百姓们一个个连滚带爬的快步离去，唯独剩下那个少年。

“你怎么不跑，你不害怕吗？”

“我脚抽筋了，跑不动。”

“那就把你杀了吧，毕竟你看到了我的脸。”

“好啊，你动手吧。”

“……”

看着眼前的少年，柳青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沉默了许久的柳青转身就走，一点都不带停留的。

走着走着，他突然感觉自己的步伐变得沉重起来，回头一瞧，居然是那少年正抱着他的那条费掉的腿。

不理你还起劲了。

“说吧，你想要干什么，事先说好，我没有钱。”

“我想拜你为师，求求你收下我吧！”

少年跪在地上，双手紧紧的抱着柳青的腿。

“我不会收你为徒，哪里来的回哪里去。”

“那可以让我跟在你身边吗？我什么都可以做！”

“你确定吗？”

“要知道，我的仇家很多的，看见我这条腿没有，就是被寻仇的人打断的。”

柳青拍了拍那只废腿。

“我确定！只要让我跟在你身边就行！”

少年放开双手，跪在地上狠狠的磕了三个头。

“我没说要收你为徒。”

“这三个响头只是为了报答你的救命之恩，并不是拜师磕的头。”

“起来吧，你叫什么名字？”

对于他这种人，柳青实在是没有办法，他总不能一棍子将他敲晕，然后将其拖到一个地方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啊。

他做不出来那种事，归根结底还是他的心太软。

“我姓陈，叫我陈生就行。”

陈生爬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黄土。

“陈生？不错的名字。”

夸赞了一句后，柳青继续慢慢的走向街道的尽头。

……

“我们要干什么啊。”

蹲在地上，陈生看着正在擦拭笛子的柳青问。

“卖艺，赚钱。”

柳青将笛子放到嘴中，吹出了一声声深沉悠扬的声音。

他在很久前就想通了，大道只能用来杀敌，而小道才可以用来赚钱。

于是，在经过了不知多少天的努力后，他终于练就了一首曲子。

也就是在那天，他明白了。

唯有将小道与大道相结合，才是真正的笛道，才是真的的大道。

一曲终了，柳青收回笛子，将扔在地上的铜钱一个个捡起装进兜里。

“这个我可以学吗？”

陈生双眼冒光，用期待的小眼神看着柳青。

“我不会教你，但是你可以观摩我动作，自己学习。”

“能学到多少，全看你的悟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