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被顾宁城这副震怒的模样吓得面色发白,哆哆嗦嗦的,竟然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容泽看着哭得可怜巴巴的顾晚歌,颇为惊奇的挑了挑眉头。
他可不认为这位顾二郎是个会被弄哭的人,多半是装的。
“建宁王,朕知道你爱子心切。不过,此事还是弄清楚缘由,到时候再怪罪也不迟。”
顾宁城最听容泽的话,见他如此说,只好放手,只是目光仍旧不善的盯着云枫书院的院长。
院长∶“……”他忍不住的抬手擦拭自己额头上冒出来的冷汗。
就在这时,江郎中也到了。
江佑北被顾宁城那张凶神恶煞的脸吓得瑟瑟发抖,骤然听到自己父亲的声音,眼泪当即就控制不住的哗哗往外流,忍不住的起身飞扑到江晟的怀里。
“爹——”
“咦?江郎中?”顾宁城这才注意到他怀里嚎啕大哭的江佑北,一脸疑惑,“他这是怎么了?头怎么破了?”
你才注意到啊!!
院长一边擦汗一边在心中大喊。
“你们两个既然都到齐了,便开始说说此事吧。”容泽微微正色,命令底下的院长,“你将此事的来龙去脉同我们讲一遍,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
“是。”
院长领命,偷偷瞧了顾宁城一眼,想了想,还是没敢义愤填膺的把话说的太过分。
“其实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两个小孩子口头争辩了几句,许是江少爷说了些顾二公子不爱听的话,所以他就失去了理智,不仅砸破了江少爷的额头,还将他推到了池塘里……”
“他才没有同我争辩呢!”江佑北边擦眼泪边哽咽的说,“他就是想要杀我!无缘无故的就冲过来,要打死我……呜呜,爹,顾晚歌他要杀我,你要把他抓起来……呜呜……我好痛,我的头要痛死了,我真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爹……呜呜……”
他哭声无论如何都止不住,江晟为难的一边安抚,一边心疼的看着他额头上的伤口。
虽然江晟官位低微,但他并不是什么贪生怕死、遇强折腰之人,即便面对的是建宁王,他也要为自家的孩子讨一份公道回来。
江晟看着顾宁城,不卑不亢的道∶“王爷,我虽是一个五品小官,才刚到京都不久,但即使官位低微,也是有骨气和自尊在的,令公子如今不分青红皂白的出手伤人,难道不给个交待吗?”
“晚歌才不会不分青红皂白,随意伤人呢!”顾锦朝立刻开口为顾晚歌争辩。